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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猩红，呛人的味道，满地的烟头，昭示着昨晚的颓靡。
顾宴深把手撑在地上，艰难的起身，头脑昏沉的感觉，让他有一种下一秒就会猝死的错觉。
下了楼，习惯性的喊：“北北，今天早晨吃什么？”
没像往常一样得到回应，顾宴深如梦初醒似的，这才想起刘玉北已经走了，昨天到达的海临。
踏着沉重的步伐，他去刷牙洗漱，刷到一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惊呼，嘴里还有牙膏沫，听起来不是很真切：“北北，我破相了！我的盛世美颜……”
哦，刘玉北已经走了。
做完这一切，顾宴深关上店门，出去买早餐，下意识买了两份，嘟囔了一路，嫌弃刘玉北懒，没按时起床买早餐。回到店里，满是蛋糕的馨香，他才想起来，刘玉北已经走了。
顾宴深叹了一口气，含泪吃下两份早饭。吃饱喝足后，又掏出手机看信息，刘玉北没给他发信息。反倒是有俞烷的信息。
“宴深，昨天那一伙人和三年前袭击温凉的不是同一伙人。”
顾宴深微怔，倒没想到俞烷的速度那么快。才一个晚上，就有结果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戳了两下：那黑蝴蝶文身是栽赃嫁祸还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信息刚发出去，手机中便弹出一条晨间新闻顾氏集团董事长儿子顾墨晟25岁生日
顾宴深扫了一眼，没看见俞烷回信息，便暗灭了手机。
顾墨晟生日与他有什么关系，他还得掏钱。
一千块钱呢。
去顾墨晟的生日宴，顾宴深没特地打扮，只是随便糊弄了几下，然后便去顾家老宅了。
顾家老宅靠近城郊，除了顾墨晟没住在老宅。其他人均在老宅住着。
古式建筑，青砖白瓦，庄重严肃。漆白的墙上爬着爬山虎，门上贴着对联，门楣上还挂有一块历史久远的牌匾，富有生活气息。
庭院深，家人多。三代同堂，少不了的热闹。
当然，这热闹独独不属于顾宴深。
五年没回来了。这宅子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顾宴深踏进老宅，一些被压于脑海深处的回忆尽数浮上来，涌现在眼前。
顾墨晟在他的床上放血肉模糊的老鼠。
顾墨晟在他的三餐里放被切断了好几节的蛇。
顾墨晟拿着被开膛破肚的青蛙给他，说是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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