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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漩涡吗？
漩涡是黑色的，进去了就基本出不来了的那种。
嘉元城离海很远，吴再没见过漩涡，但是这一刻他感觉见到了。那也是黑色的，而且是夺人心神。
漩涡代表的是绝望，是出不去的绝望，是吞噬一切的绝望。
黑白玉币也是如此。
输了，嗯，输了。吴再很平静，和牛穆说话的时候也很平静。
“牛哥，再给我点吧。”
“你知道继续的话要给多少吗？”
“给……”吴再看了看墨绿色棋子下的数量，六张。
这好像，比上一局那个人赢的纸多多了？这是多少个馒头呢？不知道。
“好像也不是很多。”
“还不多？”牛穆感觉很是离谱，他除非把自己所有的钱都借给吴再，才可以支持玩下去，但可能借吗？
牛穆相信吴再有能力还钱，但是今后真的不会恨自己吗？绝对会恨的，如果借了的话。他可能在输的时候恨，但绝对不会在赢的时候感谢。
他不会恨自己带他玩，只会恨自己带他玩但是他输了。
牛穆不敢赌，以吴再现在表现出来的胜负欲，他不敢赌他以后的选择。
“我手里没有票子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弄点纸？”
“除了拿钱换，就没有办法了。”
钱？自己的钱在大人那里，现在还有没有都不知道。再去找苏何？或者开山帮的其他人？但是自已人的目光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吴再极力地想从哪里掏出一点钱来，可是他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钱。也是，几个月前只是一个小乞丐罢了，这么短时间哪里能有钱呢？
“牛哥真的没纸了吗？别骗我。”
“这……那是我全部的钱了……”
“借我好不好，我会还的，我一定还得上的。”
吴再实在无法舍弃那些失去的东西。牛穆全部的钱如何？没了再挣就是，可自己失去那些，过了现在就再也无法找回来了啊！
已经遇到了这么多黑，怎么可能再有黑？一定会赢的。这就是老天的考验，看有没有勇气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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