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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他还以为师父说小师弟拿上等丹药当饭吃是夸张之词，看程天圣从打斗开始至今，吃下去的各种灵丹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比他一年吃的都多。
这都什么世道？
看来师父的说法都嫌太轻描淡写了。
方俊忙着悲愤，一不留神差点被几片冰刃划伤手臂，虽然险险躲过，衣服却裂了两道大口子，气得他差点吐血。
两只斗牛打得日月无光，双方身上或多或少挂了彩，本来整齐的外观也变得十分凌乱狼狈，发髻歪斜头发披散，鼻青脸肿衣衫破损，不过两个都打得兴起，硬是不肯收手。
眼看着就要两败俱伤，管轩毅终于赶到，二话不说，一手拎一个将他们从半空中拖了下来。
元婴期修士的实力非同小可，也不见他如何施法出力，两人眨眼便动弹不得彻底老实了。
管轩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喝道：“胡闹！门里禁制私斗，你们不知道？”
程天圣仗着有各种补充灵气法力以及疗伤的灵丹。看上去状态反而比方俊要好些。
自己收的弟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管轩毅心里颇感欣慰，面上还是装出怒气勃发的模样。
在他眼皮底下都敢这般，他如果轻松放过此事，以后这两个弟子还不闹翻天了？
两只斗牛互瞪一眼，不约而同哼了一声。
管轩毅将围观群众统统赶走，冷着脸问道：“你们因何事私斗？”
程天圣不说话，方俊咧咧嘴道：“我们不过切磋一下罢了。”
程天圣、郝持圭与马齐达听了他这话都有些意外，明明是程天圣主动邀斗的。
他只要说明原因，就算这事是因他误伤郝持圭而起，程天圣道理上也要吃亏。
方俊不管他们什么脸色，哼哼道：“师父你不是让我们闲时多多切磋么？”
“兔崽子。”管轩毅哭笑不得骂道：“切磋要切磋成这个德行？为师不来你们是不是要切个你死我活了？”
“师父放心，徒儿知道分寸。”程天圣平静道。
“呸、呸、呸，你什么意思？明明是老子知道分寸，否则你现在早死了十回八回了。”方俊气结道。他并非完全是胡吹大气，他由始至终没有动用过一张符箓，否则程天圣恐怕会很不好受。
程天圣没有跟他争辩，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撇开脸，方俊却从那一眼中看出轻蔑、鄙视、不屑等等各种足以挫伤他高贵自尊的负面含义，顿时气得蹦蹦跳吱吱叫。
“闭嘴！你们两个，从今日、不！从现在开始回去各自洞府闭关，门派大比之前，半步不得离开。”管轩毅二话不说下了处分决定，叫来余彬将两人各自押送去关禁闭，向马齐达点了点头也返回自己的洞府去了。
他只看了眼郝持圭被包扎起来的那只手臂，就大概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程天圣对这个臭小子维护得很，多半是方俊那家伙弄伤了郝持圭才惹来这一场架。
郝持圭在东峰上待了大半年，性子软和低调，胆小怕事，管轩毅都看在眼里，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出事，无非是因为他太弱，偏偏成了谢炜华的入室弟子又受程天圣重视，所以伤害他被人当成打击谢炜华又或是程天圣最好的方法。
怀璧其罪说的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