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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唯突然觉得心被堵了一下，很难受。
谢陌笑够了便清清嗓子，换上了一本正经脸说：“来。”
程宇唯的手一顿，而后又将肉串举到他面前。
眼前之人倒是面不改色地吃着肉串直到只剩一根签子的，程宇唯却不禁蹙起眉，他真是一丁点也弄不懂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丢掉竹签程宇唯定定神又说：“你还想吃什么？我帮你烤。”
“那倒不用了，”谢陌勾着唇角，“你烤我还得费心照顾你，还不如我自己烤，你就歇着吧。”
“好。”程宇唯还真的端端正正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烤肉，等到他想刷辣椒酱的时候忙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别放了，我不想吃。”
“好。”谢陌将刷子放了回去，程宇唯的手却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甚至时不时轻轻摩擦几下。
谢陌倒是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只是觉得好笑，也没有阻止，程宇唯更是做的心安理得，这是他从那人多次耍他流氓的行为中得到的耍对方流氓的经验。
又过了几分钟谢陌的鸡翅也烤好了，递给程宇唯：“吃吧。”
后者放开他的手臂，握着他的手将鸡翅送入自己口中。
谢陌：“……”
鸡翅无论口感还是味道都比之前的两个肉强，程宇唯吃了一点就已经斯巴达了，一脸痴迷地又递了回去：“你也吃点吧，这可太好吃了！”
谢陌：“……”
他就着这个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的姿势吃了一口。
一次烧烤程宇唯吃得很开心，当然也就是“吃”得很开心，那个人的态度依然让他心烦意乱，一起吃东西时他们看起来似乎很和谐，可他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比如说他们再也不会开开心心地聊天，比如说即使讲了几句好笑的话，即使做了些亲密的小动作，也再体会不到曾经的那种甜蜜。
特别是当自己又一次吻他的时候，他的表现真的就冷淡到好像经常经历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一样。
程宇唯不禁想到他们关系最好那时，自己真的以为很了解他，现在看来这种认知实是天真到了可笑的程度。
一群人来到这的时间是上午，中午饭就默认是烤肉了，下午又一直吃到三点才散场，不过每个人倒是都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因为并没有人提出要喝酒。
离开时程宇唯下意识地和谢陌走在一起，他未婚妻早在拿到他那块羊肉的时候就被同学叫过去了，一直也没回来，谢陌给她烤的鸡腿还是程宇唯送过去的，现在那小姐依然和那些人在一起，远远地走在他们后面。
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程宇唯蓦然发现自己即便是和他这样近距离地待在一起竟然也找不到话要说，他这时没有闹别扭，也没有故意不开口，却就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什么时候他和那个人的关系已经疏远到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