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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
陈立摊开右手，露出掌心的启灵符。
“启灵符？你怎么还有？”
“耍赖得来的。”
“耍赖？和谁？”赵影突然反应过来，咯咯笑着说：“你和洞府法灵耍赖？”
“嘿嘿，我管它叫系统。系统和我保证，这张启灵符不一般。”
“是使用方式不一般吗？”赵影对即撕即用的方式一直耿耿于怀。
“当然不是。”陈立得意的停下，等赵影询问。
“那是什么不一般？”
“这张符，它有质量保证，必定成功！”
赵影脸上的笑容消失，惊叫道：“不可能！”
陈立把启灵符塞到赵影手中，“试试不就知道了，撕了它吧。”
赵影的手颤抖起来。
是真的吗？
我还能重新启灵，再成修士？
思绪忽然间飘远。
黑沉沉的墓室中，三十八名少年少女跪伏着，脸几乎贴在阴冷潮湿的地面上，一动不敢动。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墓室中回荡。
“尔等入陵已有八年，是时候了。”
“越州一地，一百零三个育婴堂，每两年选出五百名孩童入陵，现在只剩下你们三十八人，现在到了最后也是最紧要的一关，启灵。”
“成，正式入我山陵卫，朝廷赐予尔等九品官身，脱去凡胎，踏入大道，可谓一步登天。败，尔等再无成为陵卫的机会，终身为凡，不过尔等还可以去各地官衙做铜牌捕快，或者当庄卫也可，仍算我山陵卫的外围，一碗安心饭总是有的。”
“你们知道同龄的育婴堂孩童目下如何吗？有些成为店铺学徒，将来也许还有一丝成为管事掌柜的希望，有些成为贩夫走卒，卖力气为生，就连种田都无法分得田地，除非被无后的农户收养。还有些人卖身为奴为娼，甚至在街头为乞，这些，都算是运气好的，运气差的此刻早已没了性命。各地官衙早有统计，育婴堂中的孩童能活到成年者，十亭中不过四五亭，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官衙粉饰过的，能被当地主官当做政绩夸耀。”
少年们听得身体颤动，许多人紧咬牙关，脸上露出不顾一切的神色。
声音继续响着。
“三十八人，最终能启灵成功的，少则一二，多则五六，谁成谁败，一看尔等的资质，二看天意，现在就开始吧，尔等一个个上前来。”
“是，百户大人！”
三十八名少年齐声嘶喊，然后整齐的起身，按照顺序一个个走进前方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