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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了个稽首认下自己的罪责。
“唉！朕知道，先生也是凡人，不是先知。”李治摇头叹息道。
“这世间应该并无先知。”陈远平淡的说道。
即便圣人也是步步算计，何来先知？
“先生不是常说想去游历一番吗？现在可还有这番打算？”李治看向陈远问道。
“这次正是来和陛下辞行的。”陈远开口说道。
李治想赶他离开，他这几天早已有了感念。
今日入宫之时已经想到这种结果。
李治有这种转变，应该是受了他人影响。
陈远也不在乎，与他来说离开也好。
“先生去吧。他日先生游历结束，亦可再回长安。”李治点点头道。
没有挽留，语气平淡，就像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最近这段时间，李治一直将李世民的死，归咎为陈远没有提前告诉他高阳公主的奸情。
虽然他也知道李世民身体每况愈下……
所以即便前些日子大赏群臣，却没有陈远的封赏。
“陛下保重！”
陈远打了稽首，转身便走，丝毫没有停留。
他是修仙者，官途，帝王，没有什么特殊的，都如过眼云烟。
看着陈远离去的背影，李治摇头叹息道：“媚娘说的……是对的吗？唉！”
……
陈远出了大明宫，左右看看，这长安已没什么值得留恋。
他连府邸都没回，只去了赌坊和仙草阁交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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