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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他们的孙子，他们已经豁出去了”。
听到张勇的话，陈主任愕然，而且沉默了。
姜海也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
“他们宁肯死，也要保住买来的孩子。
但是，他们……包括你，还有老村長，就没想过，失去孩子的家庭，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张勇摇头：
“大壮的爷爷，如果活着的话，八十多岁了。
老村长，也七十三岁了。
他们没有偷孩子，孩子是他们买来的。
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甚至和买一头牛，卖一头猪，没有什么区别”。
姜海想了想，说道：
“我们可以离开，也可以暂时不管这件事情。
但是，我要你和老村長，把村子这三十多年来，所有买来孩子的名单给我一份。
一定要给我，你要相信我。
老村長的病，就是因为他不管不问，这是报应。
你也一样，如果你也不管不问，下去几年，你也和老村長一样，不会走路，甚至要躺在床上，折磨你很多年。”
张勇看看姜海：
“你不像是记者，唉，这份名单，可以给你，但是，基本没用。
就像是大壮，栓柱，我猜，未必是拐卖来的。
因为大壮买来的时候，五岁了，栓柱也四岁了。
估计是家里看他们智力有些问题，故意遗弃的。
但是，大壮的一家人，对大壮比所有亲生的儿子还要好。
老木匠家的张金，也是一样的。
我猜想，即使找到了亲生父母，张金也不会离开的”。
姜海点头：
“我只要名单，其他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