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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木不再看他，而是将注意力看向婉玉身上，“你看你长的也很漂亮，为何要在青楼卖艺，找个有钱人嫁了不香吗？”
说着，程木摇了摇头，一脸叹息。
婉玉身体一愣，她以为今日难逃一死，不曾想此人问出这样的话，这让她摸不着头脑。
她看了看肖军及春香二人，这才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春香楼之人大都身不由己，年幼便被带进春香楼，进行各种技艺的培训，一旦到了十六岁便会抛头露面，施展才艺，直到三十岁便要……”
“咳！”肖军捂嘴轻咳一声，眼睛若无其事地看了婉玉一眼。
婉玉俏脸一白，她这才想起身侧站着的可是春香楼总管，那个可怕而又令人畏惧的男人。
忽然——
程木一巴掌直接将肖军扇飞了出去，冷哼道，“若在多言，便要你死！”
他早就感受到肖军身体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以他的境界不可能掩藏不住，这分明是平时杀的人太多了，这才无形中流露出杀意。这种坏人，是程木生平最痛恶的。
肖军嘴角溢出鲜血，面色难看，但他不敢露出丝毫敌意，不然他今日就要横尸在这里。
而王铁柱却是嗤笑一声，在这大厅之内，很是刺耳，他早就看着肖军不爽，若非程木宅心仁厚，此刻他的尸体已经冰凉。此刻不趁机踩一脚，还以为他是个傻憨憨。
“你……”肖军面色一冷，这家伙看起来傻头傻脑的，原来是个小肚鸡肠的小人。
“婉玉姑娘继续讲，我只是想听听这其中究竟有何隐秘。你不用顾忌，今日我替你做主了。”程木直接站起身来，平和说道。
但话语中的意思，任谁都会知道，此刻谁再插嘴，便会横尸当场。
婉玉心中一暖，直言道，“公子，你可知道我们春香楼艺人表面风光无限，但却是不能破了元阴的，一旦元阴之身被破，那就要被贩卖给青楼，或者被卖给达官显贵的做丫鬟奴婢，若是都不要就会被杀死，以免浪费钱财。”
“嗯……这么可怕。”
程木轻叹，这就是大秦底层百姓的现状，男子还好，女性更是悲惨，享受着十几年的美好时光，到头来终是躲避不了掌权者操控的命运。
“那没有破了元阴之身呢？”
婉玉一脸叹息，诉说道，“只要到了三十岁，没被人赎身，便会被送往达官显贵的人，以用来打点生意，至于其下场就要因人而异了。”
“好一个因人而异！”
程木嗤笑一声，随即转头看向春香，“你已过三十，为何还在这里？”
春香脸色早已变得煞白，“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公子，我等也是按规矩办事，自古以来，青楼乃达官显贵文人墨客的消遣之所，吸金更是恐怖，很容易遭受别人的觊觎，若是不采取极端的手段，青楼根本难以立足，甚至会被人吞灭。”
“放眼天下青楼，无一不是如此，这是亘古不变的原则，还请公子体谅。”
程木不语，这老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进一步扯青楼的现状，处境以及弊端所在，但这些无疑说到程木的心坎里。
见程木一脸深沉，肖军身体一颤，也是直接跪倒在地，祈求道，“公子有所不知，其实青楼大多数女子都是孤儿和无家可归的人，我们青楼收纳她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安居之所，也算是救了她们一命，说来青楼的设立也是一种契机，这些贫苦女子可借此一飞冲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