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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唐远刚刚不走路是因为身体原因。
唐远不好解释刚刚的问题，只能说道：“是有些严重。”
都碎成那样了，能不严重吗？
“这是有人给你检查过，还是你自己知道？你之前修炼过？”
“嗯……对，修炼过，但是我什么都不懂，你问我什么叫修炼我都不知道。”
他这一身力量，纯粹是被灌溉出来的。
他如果是汤圆，那记忆没找回的情况下，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路凌却轻笑。
“我也不知道何为修炼，这可是个很难的问题，谁能说得好，什么才叫修炼呢？”
唐远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草木日夜吸纳阴阳，吸收灵力，努力生长，这是修炼吗？”
“我辈修士，吞吐灵力，掌握法则，努力变强，这是修炼吗？”
“凡人一生，生老病死，追求一切，变强，握权，掌财，这是修炼吗？”
唐远目光微微茫然。
他忽然之间想到，自己灵台里的那些法则。
在他温和的声线中，一直以来，有一些始终都无法触动的法则终于被波动。
生而在世，世间万物，皆在修炼。
法则亦是如此。
想要掌握法则，就要知道它的道。
唐远闭了闭眼睛，灵台之中，法则明亮而耀眼。
一些之前控制不住的法则终于在此刻被撬动。
但也只是被撬动。
他只是知道了真正的方向，是大道，不是自己之前一直走的小我。
可是这也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了。
起码这意味着，他能够借此真正的了解世界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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