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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燕归拿起筷子去夹肉，忽然“哎呀”一声，收回了手。她蹙起眉。
陈戎注意到这一幕，问：“倪倪，是不是伤口疼？”
“没事。”但她眼睛没有笑意，又要去夹菜，再缩回来。
“想吃什么，给你夹。”
倪燕归眼睛漾着一汪湖水，对他猛放电：“戎戎，谢谢你。”
陈戎低：“为什么说这么客气话？”
她叹气：“之后再告诉你吧。”
这一顿饭，倪燕归埋在碗里。陈戎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午饭完毕，她也没有展颜，拉过长长木凳，坐在门前，仰向天空，轻声哀叹。
“倪倪，你怎么了？”陈戎关心地问，“伤口要不要紧？”
“不要紧。”她继续仰望天。
陈戎不放心，说：“们去医院，让专业医生处理一下。”
“伤是小事。”她深深地叹气。
“你有什么大事？”陈戎坐在旁边，搂过她，“以前见你，你总是笑得美。一次看你这么悲伤。”
悲伤就对了。她怕自绷不住，紧紧抿着唇：“戎戎，你知道恋人之间最重要是什么吗？”
“你觉得是什么？”
“是坦诚。”
“嗯。”他同意。
“明白了世事常，今天是小小山坡，万一哪天是断崖绝壁……”
他按住她唇：“别说。”
“要向你坦白一件事，关于过去。”
“你说。”
“这是一件坏事。说了话，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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