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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下以后，『毛』成鸿用树枝在地上点了点：“不会拐弯抹角，直接问了。”
“问吧。”倪燕归坐姿端正，膝盖并拢，挺直腰板。
“你了解陈戎吗？”
她以为是什么重要事，没想到竟然是这个问题。“了解啊。”
“你见到他今天在土坡扑过去样子吧？有什么感想？”
倪燕归手肘放在膝盖，托起两腮：“他对是真心喜欢吧。”
『毛』成鸿用树枝在地上画了条直线，从一端跳到另一端：“你不觉得，他动作太过敏捷了吗？”
“这是训练成果呀。”
“这么说吧，陈戎和赵钦书是同进来，一起训练，一起上课。赵钦书有那样速度吗？”
“和陈戎寒窗十二年，为什么他分数比高那么多？一样米养百样人，陈戎刻苦认真。就算他和赵钦书接受同样训练，但他付出了加倍努力，肯定比赵钦书厉害。”
『毛』成鸿树枝不再点地，而是拍地：“小倪同，差点被你说服了。”
“是吧。”她灿烂一笑。
“这样啊。不拿陈戎跟赵钦书比。拿他跟你比。你们摔到山坡上，温文喊赶紧走。你傻愣愣坐在那里，偏偏陈戎反应过来，迅速抱起你就走。”
“对呀。”倪燕归想，至少陈戎是紧张她。感危机没有到最焦虑刻吧。
“你喜欢运动？他不喜欢运动？”
“对呀。”
“为什么他临场反应比你快？”
“因为他思维敏捷，控场强。『毛』教练，偷偷告诉你，每次上电影鉴赏课，从来不做作业。影评全是陈戎帮写。他厉害，写两篇完全不一样，交上去都不用担心老师查重。他脑子转得比快。”
『毛』成鸿把树枝移到她那边，点了点。他想问，她是不是没有一丁点怀疑她男朋友。最终也没有问出口。他说：“你遇到什么危机了？”
倪燕归收起笑，严肃地说：“危机就是，是个坏女孩，但陈戎是个好男孩，极好那个。”
『毛』成鸿看着她天真脸：“觉得，你这句话以反过来说。”
“『毛』教练，不要在和他之间埋下怀疑子。尤其俩感基础还不牢固，稍有不慎就崩塌了。”
“你去谈恋爱吧。”『毛』成鸿扔掉了树枝，“让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