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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高承道:“这是哥哥的一个朋友,特别厉害,懂法术的。最近咱们家不是总出事嘛,我觉得挺晦气,带他过来看看,驱驱邪什么的。”
李殷宁听神话一样看了林雪旷一眼,估计觉得她哥和林雪旷都不太正常,但还是保持了礼貌:“……哦,请坐。”
李高承知道林雪旷是有真本事的人,之前又被帮了大忙,所以对他很尊敬,坐下之后林雪旷没说什么,他倒是觉得怠慢了,问道:“宁宁,你爸爸妈妈都不在家?”
李殷宁道:“我爸早上就去公司了,妈妈在休息,可能还没睡醒。”
李高承皱了皱眉,嘀咕道:“也太不赶巧了。林大师,我去给我二叔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林雪旷道:“没关系,或者我先跟你妹妹聊一下也行。”
他转头问李殷宁:“你看可以吗?”
李殷宁犹豫了一下,说:“行,但是不能超过一个小时,下午4点之后就是我学理综的时间了。”
李高承笑道:“你说你这小孩,以前叛逆的要命,你妈哭着揍你你都不学习,现在可好,没人逼你,你倒是一点时间都舍不得浪费了。这思想觉悟转变的也太快了。”
李殷宁道:“要高考了嘛,不能让爸爸妈妈失望。”
李殷宁表现的很有礼貌,但可能就是因为太有礼貌了,她身上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闷和老成,那种僵硬木讷的表情出现在这张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少女面容上,有点违和。
林雪旷望着李殷宁的眼睛,说道:“谢谢你,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四点之前肯定能结束。”
他又和李高承说:“今天也麻烦你了,李先生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一会我自己走就行。”
李高承见林雪旷跟李殷宁两边都没问题,他二婶和保姆又都在家,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就点点头,跟林雪旷客套两句离开了。
李殷宁主动说:“哥哥,你是不是还要问刘纤的事?之前来的警察叔叔已经问过好几次了。”
林雪旷说:“你知道刘纤?”
“知道。”提起父亲的前情人,李殷宁的表情很漠然,说道,“她以前来过我们家很多回,还给我买过东西,不过我没要。听说现在死了,但是跟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很久不来了。”
林雪旷道:“嗯,那今天就不提她。我想问问,你玩过笔仙吗?听说你们学校很流行这个。”
李殷宁有点惊讶,看了林雪旷一眼:“过去玩过。”
林雪旷笑着说:“你找笔仙许什么愿望,希望自己的成绩提高?”
李殷宁有些迟疑:“不是。”
林雪旷道:“哦?”
李殷宁的目光中闪过挣扎,好像她要说的是什么特别惊人和重大的秘密一样,林雪旷就耐心等着她开口,结果过了几秒钟,李殷宁才小声说:“我想吓唬吓唬我爸爸。”
“你想把鬼招出来,去吓唬你爸爸?”
李殷宁羞愧地低下头,“嗯”了一声,解释道:“他一开始和我妈妈结婚的时候挺穷的,是我外公外婆家里很有钱,只有我妈一个孩子,所以我爸妈结婚之后,他们就给了我爸爸钱当创业资金,但是我爸的公司一直不怎么样,是外公外婆都过世之后,他才发了财的,之后他就总是出轨,妈妈就是因为生气他出轨跟他推搡的时候才把腿摔坏了的,我想收拾他。”
林雪旷道:“哦,那你是为了给妈妈出气了。你跟你妈妈的关系很好吧?”
李殷宁一板一眼地回答:“我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应该孝顺他们。妈妈不开心的时候我应该想办法让她开心。不过我也不应该产生对爸爸不满的想法,这是不孝的,以后不会了。”
林雪旷道:“我没有怪你,我可以理解你。”
李殷宁道:“你不能理解我,这样不对。”
林雪旷:“……”
一个这么遵守“孝道”的女孩,原本连萌生出请笔仙这个念头都不太可能才对。
他心中那种违和感更重了,似乎隐隐有一些猜测,但又捕捉不到明确的想法。
他问:“你认不认识你们学校一个叫霍子航的学生?郭瓷呢?”
李殷宁面露茫然之色,摇了摇头:“不是我们班的。”
林雪旷的猜测错了,心里稍稍诧异了一下,两人正静默时,外面传来一阵车声,是李向强回来了。
他身边还带着司机和秘书,好像赶时间,边进门边吩咐着:“你去二楼我书房里,把书架中间的黑绒盒子给拿下来。对了,还有我上星期定制的那套西装,晚上的酒会要穿。”
司机答应着去了,那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这站在旁边,好奇地打量着这栋装潢精美的豪宅。
李向强说完之后,转头看了看李殷宁和林雪旷,大概把林雪旷当成了过来打工的家教老师,便没怎么在意,直接询问女儿:“宁宁,你补课补得怎么样了?晚上有酒会,要不要跟爸爸去?”
李殷宁笑了笑,说:“不用了爸爸,我要在家写作业。你去吧,少喝点酒,少喝点酒。”
他们两个在这父慈女孝,旁边的女秘书无聊地东张西望,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只极华丽精美的女式手表,她忍不住就想拿起来看看。
李殷宁正笑着跟李向强说话,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这时恰好一转头,看见了女秘书的动作,她的脸色忽然一下子就变了,猛然提高了嗓音,尖声道:“你干什么,放下!”
她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女秘书的手抖了一下,吃惊地看着这个刚才还低眉顺眼的小姑娘,忙不迭把手里的东西给放下了,好像那块表会咬人似的。
她有点委屈地看了李向强一眼,李向强感到有些下不来台了,把脸一板,道:“宁宁,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李殷宁针锋相对,说道:“这是我的表,你怎么不说她随便动人家的东西不礼貌?!”
这时正好李向强那位刚刚拿完东西的司机也下楼了,李殷宁一转眼看见,指着他的手上道:“还有,魏叔叔拿的盒子里面是什么,是那条蓝宝石项链吗?那是外婆留给妈妈的,你要给谁?你没资格动!”
李向强本身就是入赘来的凤凰男,这些年才逐渐威风起来,李殷宁的一句话算是彻底拆了亲爹的面子,顿时令他暴跳如雷。
李向强指着李殷宁怒道:“李殷宁,你这才老实几天,又开始顶嘴了是吧?真是没规没距的,你说你爹没资格动这家里的东西,你除了造我的钱你还会干什么你!你妈呢,她教你这么说的?”
父女两人的争吵总算把李殷宁那位一直没有露面的母亲惊动了,她推着轮椅出了房间,被王阿姨从二楼抬了下来。
这位女士的名字叫任素,在她露面之前,林雪旷想象这个人的样子应该是孤僻、刻薄甚至有些幽怨的,但见到真人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猜错了。
任素的气质雍容温婉,即使行动不便,不常出门,衣着穿戴也十分考究,下来之后看见林雪旷,先冲他点了点头,有点抱歉地说:“让您见笑了。”
林雪旷摇了摇头,看见她的面相,稍稍一怔。
任素已经转过脸,淡淡地训斥女儿:“宁宁,不许跟你爸爸这么说话。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尊重长辈。”
李向强看妻子这么给面子,脸色也缓和了一些,说道:“就是,李殷宁你都多大了你,还一天到晚这么没规没矩的。”
林雪旷在旁边注意着李殷宁的表情,他分明看见李向强说话的时候,李殷宁的眉尖蹙起来,嘴角往下撇,眼看就要露出一个极端厌恶的神态,但转眼间却又立即挂上了微笑,以至于整个面部表情仿佛被生生割成两半了似的,显得非常诡异。
“妈妈对不起,我不闹了。”
好像任素的出现,打断了她的一切愤怒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