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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钰答应着，转身去找摄影小哥借手机。
回来时向收银员展示了付款码。
“那这只小猪算是爸爸给我买的还是妈妈给我买的呢？”小阳光皱着小眉头，稚嫩的言语间是认真的疑问。
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希望是谁给你买的？”沈钰想摸摸她的头，刚落到头顶上方几十公分时就停住了，后又把手收回。
“爸爸，你刚刚是想摸我的头吗？为什么又不摸了？”小阳光仰着脑袋。
周润卿直觉好笑，“你爸爸的间歇性洁癖犯了。”
“那为什么爸爸之前抱我的时候就不会犯病？”小阳光出乎意料地真诚，她把沈钰的洁癖当成很要紧的疾病了。
这个问题周润卿也想知道。
“犯了，每次抱完你都是用消毒洗手液洗的手。”沈钰很诚实。
但小孩儿并不理解这种诚实，小嘴一扁就要哭。
周润卿眼疾手快地将收银台上的小猪塞她手里，哄道：“爸爸故意逗你的，你哭了爸爸就会笑你。”
小阳光猛然瞪大眼睛，紧紧抿住嘴唇，把眼泪忍住了，水汪汪地瞪了沈钰一眼。
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又抱着小猪蹭到了沈钰身边，忽想起前事，哼一声又跑到周润卿身边去。
超市是特色青瓦房，融雪顺着瓦片滴落。
周润卿拎着东西正好走出去，被一滴水正正砸在颈窝里，冰凉。
房屋上的积雪大多不干净，那滴雪水在周润卿脖子上砸出一朵带着污泥的花，有种……圣洁沾染了脏污之感。
沈钰比他高，垂眸望着那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喉头发紧，窜起一股火。
他慢慢把右手里拎着的东西换到左手，抬手抚上了周润卿白得晃眼的皮肤。
“不用擦，衣服蹭蹭就干了。”周润卿缩了缩脖子。
“别动。”沈钰的大拇指盖上那滴水，轻轻一抹就擦掉了。
但他的手仍停留在周润卿后脖子那儿，四指搭着细腻柔软的皮肤，大拇指贴着那小片肌肤，被黏住了是的，怎么也移不开。
“滴到了很多吗？”周润卿很疑惑，他刚只感受到了一滴。
“嗯。”沈钰回答着，将周润卿羽绒服的领子往后扯了扯，露出更多皮肤，用手指缓慢摩挲着，认真将上头并不存在的水渍全擦干净了，才给他整理好衣服。
“好了。”他的声音烧得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