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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寝室，正巧碰见灼恕结束训练回来，他难得打了个招呼。
灼恕原本在脱外套，动作一僵，像是被定在原地似的，浅灰色的瞳孔一动不动看向季筝。
“你——”他说了一个人称代词，就没有下文了。
季筝已经回了自己卧室，正要关上门，定在客厅的人突然动了，大步走上前，伸手把门抵住。
“有事吗？”季筝手里端着水杯看他。
灼恕想也不想就开口，“给我闻一下信息素。”
这一个星期他都很奇怪，分明之前也只是那两次季筝受伤后，信息素通过血液散发，他会想借机多闻闻。
可是自从季筝被处罚后，两人没有交集的一个星期里，他总想再闻一闻那股白兰地的醇香。
这是灼恕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明确有一种渴望。
“不给。”季筝答的干脆利落，他可不想当小狗。
说罢他就要关门，结果却被灼恕抵住，怎么都关不上。
“你之前说想闻就和你说，你不会不给。”灼恕的视线已经从季筝脸上飘到了覆盖在颈部碎发之下的那一小块皮肤，尽管那里不是腺体的位置，但是仿佛也带着信息素的香气。
虽然他只是在陈述季筝曾经说过的话，但是听起来总觉得像撒娇，还有点委屈。
就像好不容易考了满分找父母兑现奖励的小孩一样。
季筝指尖摩挲了一下杯子，扶在门上的另一只手松了力道。
他抬起头正要张口，对上那双冷冰冰眼睛，心里那么一点动摇霎时间烟消云消。
什么撒娇什么委屈，不过是个严重鼻炎患者逮着一个能闻到的气味源不放罢了。
“我就是不给，我要睡觉了，上将请自便。”季筝也不跟他比力量，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alpha平坦的后颈就暴露在眼前，虽然没有明显的腺体，但是灼恕知道，那里就有他渴望的东西。
无论从力量还是速度，面前的alpha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他想灼恕眼里染上一丝执拗，灰色的瞳孔浮起浅浅的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