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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过去的很多事,心里有些悲伤也有些痛快,但也清清楚楚地认知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从此以后都自由了,再也不需要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地生活。
现在林雪旷被那帮人带走了,他要做的是想想办法,应该去上哪里找人求援呢?
霍子航并没有再碰霍斌的尸体,而是一步步倒退着走远了些。
他看着涨到沙滩上的浪潮一点点冲淡了自己的脚印,过往种种,也如同在水底卷落的细沙,虽然存在过,但湮灭时也可以如此的不留痕迹。
霍子航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忽然觉得自己脚下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沙子当中透出了亮晶晶的一角,似乎是什么东西正在反光。
霍子航捡起来一眼,发现竟然是个手机。
手机很薄,是纯黑色的,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甚至划开之后的锁屏都是出厂设置,也不需要任何解锁密码,没特色到了极点也是一种特色,霍子航清晰地记得,他曾经在林雪旷的手里见过。
对了!林雪旷一定有很多和他一样厉害的朋友,这些人一定能救他。
霍子航眼睛一亮,迅速打开林雪旷的通讯录,上面的第一个名字是“。谢”,这虽然看不出来任何亲昵之感,但名字前面的句号又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
霍子航顾不得再做甄别,将电话给那个人拨了出去。
林雪旷他们这头惊心动魄,形势几变,而另一边玄学协会总部的落伽山上,也弥漫着一股十分诡谲的气氛。
——这里闹鬼了。
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玄学协会的总部明明应该是天底下最清圣干净的地方,眼下却频繁地发生怪事。
夜半鬼哭、三清像上平白出现的血手印、打碎的白玉净瓶、一朝之间尽数枯萎的道圣金莲……这简直是一种信仰的崩塌,没过几天,就闹的人心惶惶。
会长聂玉成正在闭关中,作为他的首席弟子,严呈龙终于坐不住了,上门拜访山上最近新来的客人,谢闻渊。
“谢灵主。”两人坐下之后,严呈龙斟酌了一下,问道,“你这几天在山上住的还习惯吗?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你不要客气,尽管跟我说。”
“没有,各位招待的十分周到,我心里也非常感谢。”
谢闻渊笑了笑:“只是最近这里的鬼气似乎重了点,有时候我夜里一不小心惊醒了,还以为自己是睡着睡着就睡死了,跑到了阴间去呢。”
严呈龙心里呵呵一声,他就是为了这事来的,谢闻渊反倒来恶人先告状了。
他干脆也把事情挑明了说道:“谢灵主这就是在开玩笑了。你们谢家驭鬼的能力代代相传,无人能及,你要是不喜欢鬼气,这些东西又怎么会出现在你面前碍眼?”
谢闻渊失笑道:“你这不是内涵我么?”
严呈龙道:“落伽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有当年太师祖留下来的灵光护佑,原本应该百邪不侵,但自从谢家的人来了之后,就怪事连连,与其说是内涵你,其实我更是想来问一问,谢灵主你搞出这样的阵仗来,弄得人心惶惶,是想要什么呢?”
谢闻渊倒是没反驳,只看了严呈龙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有什么是你能给我的?”
谢闻渊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其实带着几分嘲讽,如果碰上心思敏感脾气又不好的,恐怕当场就要翻脸。
不过严呈龙的涵养一向不错,闻言非但没有不快,反而叹了口气,承认道:“我也确实想不出来。谢家又一向游离在玄学协会之外,并不受管辖,可是在你面前,我除了这个首席弟子的虚名又没有任何其他优势了,或许今天让我师父来跟你谈更合适一点。可惜他闭关多日,连我都联系不上人,也只好硬着头皮来见一见谢灵主。”
严呈龙这招示弱为先倒是十分管用,谢闻渊敛下眼眸,沉吟道:“聂玉成真的在闭关吗?”
严呈龙道:“我今天人都来这里了,这种事又何必骗你。最近暗礁死灰复燃,动作频频,师父的心里也十分担忧,这才去闭关悟道,希望能够找到解决的方法。”
谢闻渊忍不住大笑起来。
严呈龙不由道:“我的话很可笑吗?”
谢闻渊道:“不是笑你,但我觉得如果你刚才说的闭关真是聂玉成的想法,那我也真想问他一句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不是临上吊现去买绳子吗?”
严呈龙:“……”
他隐隐感觉出来,谢闻渊对聂玉成好像有着非常大的敌意,指责起来相当不客气。
这不是他的错觉,只听谢闻渊续道:“那么多人想了几十年都没想出来一个好办法,眼看现在暗礁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了,他不严阵以待,倒把自己关起来想主意,难道就不怕再出来的时候,整个落伽山都已经被烧成了灰?”
他的话确实难听,但却极有道理,字字句句都说进了严呈龙的心坎里去。
其实这个问题他也反复思量过而不得其解,但从小信赖服从师父已经成了习惯,他疑惑是疑惑,可从未想过要质疑什么,眼下听到谢闻渊单提出来,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种异样之感。
严呈龙脱口道:“你想说什么?”
谢闻渊却并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而说道:“你刚才说,你身上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这个首席弟子的身份,其实我觉得实在太谦虚了。你明辨是非,待人和善,最重要的是没有太多的贪婪之心,这难道不比聂玉成更加适合当一名会长吗?”
谢闻渊这时又反过来对严呈龙如此盛赞,倒让严呈龙有点招架不住了,听的满脸尴尬,可他的思绪却也不由随着对方的话语而动起来。
严呈龙的野心其实并不是很大,但他身处这个位置,经常替师父处理协会中的一些事宜,难免思考的也就会多一些。
严呈龙跟聂玉成的性格不太相像,对于聂玉成的很多做法实际上心里也不是很赞同,他虽然嘴上不敢反抗,但心里有时也难免去想,这些事换成自己又要怎么处理,得出的往往都是与师父截然相反的答案。
他忍不住看了谢闻渊一眼,却见对方似笑非笑,也正瞧着自己。
严呈龙心里一顿:“我不知道谢灵主对玄学协会有什么意见,但你应该不会用挑拨离间这么低劣的手段吧?”
谢闻渊道:“手段不分高低,有用就行。你可以觉得我是在挑拨你们师徒间的关系,但其实也可以当做我只不过在说出某种事实而已。”
“什么事实?”
谢闻渊笑了一声,从旁边拿起一个文件袋,丢给了严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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