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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说妈妈是个疯子。”糖糖低下头，继续摆弄自己的布娃娃，“所以妈妈不认识我。”
“奶奶也生病好久了，她说妈妈是个魔鬼……”
“那妈妈一直这样吗？”
“他们说，从前大家都想要妈妈，是奶奶受到老祖宗庇佑，所以妈妈被分给了奶奶家。”糖糖有些答非所问，自顾自地说着话，“妈妈很凶。有时候她会把我赶出来，但是她对奶奶却很好。昨天我偷偷吃了奶奶碗里的一块肉，妈妈特别生气，打了我还把我赶了出来……”
“那爸爸是怎么去世的呢？”戚从宜有点怀疑是不是梁静杀了糖糖的爸爸。
不得不说，干得好！
“爸爸在糖糖出生以前就死了。”糖糖摇了摇头，“村长说，是他做错了事情，所以老祖宗惩罚了他。”
糖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抱着布娃娃往里缩了缩。
“七七，你醒了吗？”这时候，门外传来季北慈一口碴子味的北方方言。
七七是戚从宜在这个世界的化名。她一个黑户，没敢用自己的真实姓名。
戚从宜走过去打开屋门，发现其他四个任务者都站在屋外。只有杨舒慧身上略显狼狈，还隐隐传来一股血腥味，其他人看上去都和往常一样。
就连看上去最沉默寡言的朱德军看上去也是毫发无伤。
“你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孟传一进屋子就开始嚷嚷起来，直到看见屋内床上坐着的糖糖，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靠！哪儿来的漂亮小姑娘？荒山野岭的不会是妖怪吧？”
糖糖怯怯地看了看五个大人，低下头抓着自己的布娃娃。
“会不会说话？”杨舒慧瞪了孟传一眼，她走过去，摸了摸糖糖的头发，“不要理他，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生活在噩梦时代的女性处境艰难，能在任务者中有一席之地的女性心硬如铁，对男人更是充满怀疑的不信任。唯独对同样处境艰难的女孩子心里留有一丝柔软。哪怕是噩梦世界里的女孩子。
尤其是没有成年，还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糖糖挣扎着躲开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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