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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司机看了眼车侧的刮痕：“报警吧。”
“我就想知道，你那突然拐弯以及拐弯后才打边灯的操作是谁教你的？”贺敬歆用15倍的语速说了一句。
小车司机顿了顿：“你说什么呢！是你没看见吧。”
贺敬歆瞄瞄前上方的摄像头，轻蔑地一笑：“嗯？也许吧，但我相信它看见了。”
小车司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又留意到她身后的男生一身校服，说：“我看你还未成年吧，也就是无证驾驶，我要是报警，看谁比较严重？”
贺敬歆一脸淡定：“那你报吧，你就那么清楚我家里没有背景人物瞬间就能把我弄出来？”
“你……”
“报警？私了？快决定，我赶时间。”
“私了可以，你看看这赔多少？”小车司机指指车身的刮痕。
“那你看看我这赔多少？”
“你该先看看该赔我多少，再谈你的。”贺敬歆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司珵单脚跳到小车司机面前，指着自己的左脚说：“受伤了，不信可以去医院验验。”
贺敬歆默默地退到司珵身后，嘴角泛起微笑，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优等生？屁！这个像纸片一样，看着一阵风都能轻易把他吹走的人，就连她贺敬歆都不敢去惹。
小车司机突然短路，随口就吼：“你知道我是谁吗？！”
“哧！”司珵轻蔑地一笑。
“我问你呢！”
“真可怜，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小车司机完全语塞。
“你撞了我们的车，还撞了你自己的脑袋不成？”
“你……”
站在司珵身后的贺敬歆差点没绷住，花了一定的努力才把那声“噗嗤”忍了下去。
“说吧，怎么赔？”司珵仍然一身正气。
小车司机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贺敬歆走上去：“算了算了，当我们倒霉。”
“行。”司珵附和。
接着贺敬歆把车推下来，扶着司珵上车，自己才上去把车开走。
小车司机看那个男生脚上的伤不像有假，他也不缺钱，再说的确是他突然想拐弯。于是他也没再计较，骂骂咧咧了两句，上车走人。
“你家里真有人在局？”司珵感觉到，这回车速明显下降了。虽然她刚刚像个勇者，估计心里也在害怕吧？
“有没有你不比我清楚吗？”贺敬歆随口说。
“你果然认识我。”司珵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你以为我是金鱼吗？”
“你的记忆力不至于金鱼，但也跟它们相差不大了。我没信心你不会忘记几年前的事。”
贺敬歆哼了一声：“你不妨述说一下你来这垃圾学校的理由。”
“为了你。”
“我哪里得罪你了？”
“……”司珵语塞，顿了顿，才继续说，“换我问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是你脸上明显地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你是熟人。”
“……”贺敬歆叹了口气，把语气放软，“班里人都挺好的，你别太过分。”
“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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