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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书包，转身走进厨房，睡了一下午，特别饿。
“站住，你给我过来！”
她语气很重，似乎非常愤怒。
我乖乖的走过去，站在茶几旁，低着头。
“今天你班主任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旷课十几分钟，同学说你在厕所里吐。什黎，我不是没有带你去过医院检查，医生说你胃没事，只是缺少营养，你总是吐，是不是故意的不想上课，还是要减肥？”
我不说话，她又加重了语气，“回答我！”
“不想上课”
“终于承认了是吗？你班主任不止一次说过让我带你转学，说你影响学校风气，经常和不好的学生混在一起，怕你带坏其他学生，我都求了老师多少次，塞了多少钱，才把你留住，你不知道吗？一句不想上课就行了？”
说实话，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我念书。
“让我退学”
“啪——”
她的力气非常大，我的脸和耳朵迅速升温，胀的通红。
“不想上也得上，我花了这么多钱，就为了让你考上大学，这次月考必须班上前30，要是进不去，今年寒假就别想去见你奶奶。”
我攥紧了拳头，“凭什么？”
这位奶奶就是小时候救了我的命的邻居，她对我一直很好，很照顾我，但是她的儿女却撇下她去了大城市过好日子，只剩她孤家寡人，我每年寒暑假都会去陪她一个星期。
“就凭我是你妈！”
“对了，刚才出去那个男的，过几天我要和他领证，以后就是你爸了，和我们一起生活，我告诉你，谈恋爱我不管，但是你敢和女孩子勾搭，惹的什么风言风语回来，不小心被你奶奶知道，一个不小心犯了高血压，别怪我没提醒你。”
“风言风语的是你，不是我。”
晚上十点，我坐在浴缸里，身上的伤口浸泡在水中，刺激着浑身上下的细胞，我笑了，笑得很开心，太爽，太舒服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活着的感觉。
我是故意说那句话，因为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什怡，只要这句话一说出口，什怡就会疯了一样的打我。
什怡是疯子，我也是，我们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