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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并没有走远，一块儿进了地下停车场。
张岩一直盯着地面，手插在裤袋里，胖呼呼的身体跟着步伐摇晃，显然是有些紧张，在想措词该怎么跟楚啸威聊天。
而楚啸威走在他的身侧，一手插口袋，一手夹着烟，昂首挺胸却也没有先说话，而是等待着张岩主动开口。
空静的停车场只有他和张岩的脚步声。
哒哒，很有节奏感。
好像摆动的钟表，跟张岩的心率一致，他侧了楚啸威一眼，抬手擦一下鼻尾端，才开口道，“老威，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楚啸威意识到张岩会说实话，所以，他也开门见山。
“你跟卢宋，王嫣，屈小颖的事儿我大概知道，不过岩儿，我还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张岩脚步定住，侧身看向他。
如今的地下停车场，只有张岩和楚啸威两个男人。
张岩听到他的话，自然的开口问，“卢宋怎么跟你说的？”
楚啸威皱眉，“你不用管她怎么跟我说，你就说你该跟我说的话。”
张岩见状，在楚啸威面前收拾起了往常的圆滑世故，难得的，眼中泛了点儿冷光。
他开口道，“其实我跟卢宋早就认识！”
“”
楚啸威眼微微一眯，安静的听着。
张岩见他的眼神，解释一句，“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遇见你们的时候，你们俩已经好了，我怕你误会，就没再提起”
楚啸威面色不变，“是吗？”
张岩说，“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刚上初一。小小的一点儿，骄傲却倔强，像一株引人瞩目的百合”
楚啸威眼底泛着冷气，问，“她上初一，咱们都上高一了，不在一个学校，你怎么认识她？”
“你忘了？那时候咱仨是校队的主力，咱们下面那届学弟不给力，教练经常让咱们回学校打篮球，一方面带他们，一方面参加比赛”
原来如此。
楚啸威问，“然后呢？”
张岩见他打消了怀疑，便说，“那时候我也是通过王嫣认识的卢宋，接触中有些喜欢，可一直没敢表现出来。直到后来，屈小颖替卢宋给我传了一份儿情书”
“情书？”
楚啸威不信。
因为众多迹象显示，他才应该是跟卢宋有关的那个人。
“对，”张岩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楚啸威，“你肯定不会相信。别说你，我也很意外。我一直有好感的女孩儿不仅注意到我，还给我递情书”
“真的？”楚啸威表示怀疑。
张岩以前什么样儿，他清楚，什么德行也清楚。
以卢宋心高气傲的样儿会喜欢他？会给他塞情书？
这是打死他都不信的。
他在想，情书这个借口要么是他编的，要么就是他移花接木的来骗他的。
抽了口杨，注视他片刻，楚啸威突然说，“我本来以为今晚你会跟我说实话，可没想到，多年没见咱俩之间的关系淡了，到如今你嘴里，连句实话也没有了”
张岩解释，“你不相信，卢宋说她没写过情书？”
楚啸威站在灯下，影子被拉的很长，他的语气冷冷的，可也有些漫不经心的松弛感，“情书倒是写过，可我怎么知道的是，她的情书是写给我的”
“”
张岩闻言，脸色有些苍白。
楚啸威见状，就意识到，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上初中的卢宋应该是见过他，因为张岩也说过，他们上高一的时候经常回学校参加篮球赛。
那么，既然所有人都说兜兜转转还是他俩，而卢宋也说虽然过程不是因为他，可是起源确是因为他。
所以，他还是觉得刚才的判断是对的。
要么，就没有情书这回事，要么，情书就是给他的。
“卢宋是这么说的？”张岩问的急切，“你问她的？”
“”
楚啸威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看着。
可此刻他哪怕什么都不做，气势上依旧会给张岩形成一种压迫感。
这与多年前站在他身边时的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