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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蚯蚓？”
郑小林被萧辰的比喻勾起了兴致，冷笑连连坐到这个面无血色的男人面前，说道：“病鬼，你知不知道，在西城，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聊天？”
萧辰用纸巾擦着桌上散落的油花，平静道：“我听过，你爸叫郑西波，人称城西地下教父。”
“看来你不是无知者无畏啊。”
“无畏何须以无知为前提？”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强出头，会让我生气？我生气了，容易死人。”郑小林眸中流出戾气。
萧辰说道：“任何事情在真正做出来之前，不要轻易说，威胁是最没有意义的。”
“我不威胁，给你算算命怎么样？”
郑小林把脸向他贴近了几分，一字一顿道：“我就算你今天下午五点之前，会溺死在护城河里！”
“你猜我信不信？”
“等你溺死了，你就信了。”
……
“郑小林，你别胡来！”
慕大云总算冷静下来，剁馅的刀放回厨房，对萧辰说道：“陈默，不要跟他对着干，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郑小林，你不就是想把铺子收回去吗？行，我关门，以后不在江陵做买卖了，惹不起我躲得起！”
“慕师傅，到底怎么回事？”萧辰问道。
一般混混欺负人，顶多就是吃个霸王餐收点保护费，可眼前这恶主儿，衬衫是阿玛尼，腰带是爱马仕，一看就不是缺钱花的普通混混。
背后必然另有故事可讲。
慕大云只好将事情大略概括了一遍。
原来问题不在于钱，而是想抢人。
“我不可能把思斯交给这种人，而且他根本不会真的娶思斯，说给思斯治病也是假的，开的药越吃越坏。”
慕大云说道。
“你这老东西实在不知好歹，我好心请黄老先生替你女儿治病，你到现在还在诋毁！”
郑小林振振有词道着委屈，但从他那戏谑的表情，萧辰便知道慕大云说的八成是事实。
“黄先生可是咱们江陵名医乔老的同门师弟，会治不好你女儿那点小病？”
“那点小病，还真不是随便是个人就能治好的。”
萧辰说道。
“小子，还不乖乖滚去护城河等死，插什么话？你配吗？”
“实不相瞒，我也略懂医术，在我溺水而亡之前，咱们不妨打个赌。”
萧辰等了半晌，没人给他拿包子，只好自己动手去蒸炉上取，同时说道。
“你这年轻轻的，毛都没长齐，也好意思说自己懂医术？老慕头那药方不会就是你开的吧？”郑小林笑道。
萧辰自顾自打了一碗豆浆，说道：“术业高低达者为先，以年龄论实在肤浅。我看你背后那位姓黄的先生，宣称是乔老的师弟，为何乔老享誉龙夏，他的名声连个浪花都敲不起来？”
“也是白活了一大把年纪，仗着同门大名招摇撞骗的半桶水吧？”
“年轻人，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胖乎乎的长胡子老头又不爱听了。
“我师兄都夸我天赋在他之上，只是不努力而已，否则成就必然后来居上！”
“是吗？可怎么乔老跟我提起你这个不争气的师弟时，满脸尽是横铁不成钢的嗟叹？”萧辰果断拆台。
“只说你是白瞎了上好的出身，江南黄氏悬壶济世的牌匾都让你糟蹋了，十几岁便不学好，整日斗殴狎妓，什么不正经偏干什么，落得一身花柳病，时至今日仍然未愈。”
“他说他为恩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子，感到深深遗憾，请问这又是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