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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师兄跟你说的？你认识我师兄？”
姓黄的胖老头稍微有些惊异。
郑小林自然不信，再度将吃包子的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嗤笑不已。
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算再低调，浑身上下也总有能瞧出不凡的细节，而不是像这种头发半长不长、所有行头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块的猥琐造型。
整个就一居家死宅。
这不是低调，压根就是穷酸。
“黄先生，这人扯犊子你也信，他这样的，我看连请乔老看病都看不起，还能认识乔老？还能跟乔老聊上天？”
“我是不是扯淡，说的是不是真话，相信你这胖老头心中最有数。”
萧辰底气十足朗声说道。
他当然不是在扯犊子，初识乔老时，老人便偶然谈起过这个同门师弟，也是恩师留下的传家独子，彼时满脸除了失望就是鄙视。
因为是真话，所以更令人气急败坏。
黄添德吹胡子瞪眼，急得直跳脚：“放屁，纯属放屁！”
“哼，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萧辰端着热豆浆不紧不慢开口：“不必瞒你们，慕师傅手里的药方，就是我开的，我赌你没能力治好思斯的病，而我却可以。”
“你不是瞧不上我毛都没长齐么？既如此，你大可以重新为思斯开一副药方，拿去义仁斋请你的师兄乔老过目。看看我们当中是谁学艺不精，是谁招摇撞骗！”
“我凭什么要和你赌？你个渣滓，有什么资格配和我打赌？”
郑小林不干，也没那个兴趣，他觉得自己想弄死眼前这人，只需动动嘴，随便指使几个人办事便好，哪有必要？
黄添德却跳着脚红着脸，甚是不服：“跟他赌！”
“黄先生，没必要！”
“有必要！郑少，听老夫一回，老夫论医术的确比不过我师兄，但还没沦落到一个黄毛小儿也能肆意污蔑！”
黄添德气冲冲说道，自然不是爱惜所谓的医德和医声，而是另有所图。
“不过小子，打赌总要有赌注的吧？”
“你想要什么赌注？”
萧辰平淡问道。
“既然你与我师兄相识，可有把握，在你输掉之后，请我师兄发言为我正名，昭告整个江陵，我们昔日同门学医之事，并且为我的青芝堂挂照片代言半年？”黄添德暴露意图。
郑小林闻言也是顿露喜色。
青芝堂是他们家出钱为黄添德开办的，早前还能借着黄家祖辈积攒的名声财源广进，可随着名声只减不增消耗殆尽，如今已是门可罗雀。
倘若能借一把乔老的东风，料想必能春风吹又生。
一家医馆的招牌响亮了，可不仅仅是招徕病人卖药赚钱，关键是那些退休的老干部们，身上通常都有病，都有积年累月治不好也死不了的陈疾。
名医圣手之名，用来攀附上了这些人，才是好处多多。
萧辰往豆浆里又加了两勺糖，说道：“如果我输了，乔老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这点你们尽管放心。”
但他并不可能会输。
当然，黄添德也认为他并不可能会赢。
赌局的魅力往往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