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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郑小林手里捏着最后两张王炸，高高扬起，正要摔下去宣布又一把胜利，乐呵呵向妹子索吻，看到走至床前的人，听着那句冰冷的嘲讽，整个人突然就石化了。
大王小王都在他手上，但此刻显然他才是那个被王炸的倒霉蛋。
“师、师父，您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开车去接您啊！”
郑小林明知自己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但也得硬挤着笑。
萧辰悠悠道：“郑少在艳遇之都玩得正开心，哪有空回江陵接我？”
郑小林撂下扑克牌，骨碌碌滑到地板上，跪得笔直：“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两名漂亮妹子双双茫然。
何方神圣，能让郑西波郑先生的公子如此果断的认怂？
谁也没解答她们的疑惑。
萧辰淡淡的瞥了俩姑娘一眼，带着挺不给面子的眼色，郑小林当即会意，翻脸无情的便将俩人从伸缩梯赶走了。
房间里剩下师徒俩人，郑小林又开始可怜巴巴的认错。
“知道你错哪儿了么？”
萧辰站在窗台边，看着幽怨的妹子们开车走远。
郑小林觉得自己本来是知道的，被这么一问，就有些不大确定了。
难道不是错在耍滑偷懒？
“师父，其实我也不是不勤奋，就是想稍微休息一下子，但是我知道，跟您请假您肯定不会答应，所以才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你还知道是馊主意？”
萧辰嘴角挑起弧度，侧脸线条分明劲郎，却并不生动，看不出情绪。
“你错就错在，偷懒无所谓，可你如果偷懒偷得聪明一点，我也权当被你骗过了。又懒，又不舍得多动动脑子，不罚你罚谁？”
“……”
敢情不是怪我懒，而是怪我不够狡猾……郑小林喃喃道：“那下次我一定偷懒偷得天衣无缝！”
萧辰眼神瞪来，倒霉徒弟赶紧缩了缩脖子。
这种话埋在心里就好，不该说出来。
“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出门跟我办点事。”萧辰没多废话，迈步往房间外面走。
“师父！”
郑小林却突然叫住他，语气较为认真，问道：“别的老师都希望学生勤奋刻苦，您真的不在意我不够勤快吗？”
萧辰回首看着他，停顿了两秒，问：“你想听真话？”
“想的！”郑小林露出那张脸上罕见的坚定。
……
空气凝静片刻，或许有些僵硬。
萧辰缓缓说道：“因为你只是我的弟子，我从没把你当成衣钵传人看待，懒点无妨。”
事实上郑小林当然有资格懒惰，甚至完全有资格当个一事无成的废物，毕竟命好，像他这般好命的人，自己可以不努力，只要自己老子够努力就行。
放眼当下的江陵市，乃至整个江南，过亿的人口当中，他的出身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芸芸众生。
或许以前没这么优越，但还是那句话，命好，经过后天的努力也达成了这样的成就——后天老子的努力。
但此时郑小林的神情略显黯淡。
没有人喜欢被否定。
然而他心里又很清楚，师父并非有意言语伤人，这的确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