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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竟然也看不见,俞渺有些错愕,她先一步寻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暗中观察,将那人的着装细节描述给小飞,让它用上次带她看回忆的法子看到了小飞眼中那人的样子。
果然,小飞看到的,全然没有半点雾气,是一张相貌平平的脸,笑着和身边的同伴说话,笑容有些憨憨的。
很陌生,但是很不对劲。
“他会是二师兄吗?”俞渺只能想到这个。
“不知道。”小飞无能。
俞渺只能自己探索。
不一会,那一行人眼见着要离开茶楼了,俞渺悄悄跟上,往来人很多,她并不显眼。
走了没多远,那个雾气蒙面人和伙伴告别独行,俞渺听着他们的谈话,他们好像是来自岐山派。
那人独行没多远,拐进了一家做男修士成衣的铺子,俞渺不好跟进去,只能在外徘徊。
“小飞,你说我要不要之间上前去和他搭话吧,这样跟着也不是办法。反正这光天化日,他也不至于在这和我动手。”
“我觉得可以。”小飞回道。
刚打定主意要上前搭讪的俞渺,看到眼前一幕,立刻放弃了这个主意。
那人从铺子里出来,除了萦绕的雾气没变,其他啥都变了。
方才的束发变成了半披半束,衣服也换了,变成了一身黛蓝衣衫,俞渺认识这种打扮,是玄阑宗的。
最离谱的是,他连身形都变了,个子高了半个头,身板也更宽厚了。
“小飞,你看到了吗?他这是幻化之术吗?”
“啊?那人出来了吗?”小飞诧异的声音在俞渺脑海响起。
俞渺又描述了下那人现在的衣着,借了小飞的视野。好家伙,脸也变了,比起刚刚的朴实憨态,这次的脸有几分风流倜傥。
跟还是不跟,这是个问题。
那人已不是蒙面系那么简单,面庞身形都会改变,实在是太奇怪了。
俞渺权衡着是否继续跟踪他时,有个玄阑宗的小姑娘从人群中钻出来,热情地挽住那人的手臂,道:“师兄,你去哪了?一天都没见到你。”
刚刚俞渺亲耳听到岐山派的人叫他师弟,现在他又成了玄阑宗的师兄?
好家伙,还有两副面孔啊。
这应该不是二师兄,谢贺说过,二师兄除了洗劫师门,以前一直是个顶顶好的人。
看着玄阑宗可爱妹妹,面若春桃,笑脸盈盈对着那人,俞渺心想:这不会是个骗可爱妹妹的坏人吧。
她下意识选择继续跟着,想看看这人会不会对玄阑宗妹妹不利,却不曾想,他们同行逛了一会,便也告别彼此。
已经跟了一路,俞渺有些不想放弃,想揭开那人面上雾气的念头越发强烈。
这会,那人也警觉了些,步伐加快,时不时回首,俞渺有几次觉得自己已经被看到了。
她专注尾随,没注意到身边的行人逐渐变少,渐渐走到荒僻的地方。
等俞渺注意到时,她也不太畏惧,手抚上腰间挂的锦囊,给自己鼓鼓劲,锦囊里是几张颇有杀伤力的符咒,哪怕现在没什么灵力的她,也能用于制敌。
大不了就打一架,附近修士那么多,只要有些动静,招来人,她应该也不至于出事。
如是想着,她脚上追踪步伐不停,却在平地一脚踏空。
她那一脚踏进凭空出现的黑色漩涡。
地面、周遭景物、行人,甚至是天空都变幻扭曲被黑色漩涡吸进去。
“是幻境!”小飞的惊呼在俞渺脑内响起。
顾不上摔了个屁股墩,俞渺一手伸入装着符箓的锦囊,另一只手摸向乾坤袋,想要取出佩剑。
寒光一闪,刀刃逼颈。
不等她取出点然后一样,已经被比划在喉咙处的刀刃制住了。
这儿也根本不是人稍少的荒僻处,而是幽静没人的林子。幻境竟然将她骗到了这种地方。
俞渺此刻很狼狈,摔在灌木丛里,枝杈划破了她的衣裳,手臂和大腿都被划破了,她能感觉到血肉扯开的疼痛和流血的濡湿。
她有些僵直,脖颈处的利刃寒意逼人,而面前人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里,恐惧慑住她的心神。
刚刚她还自以为能与之斗个两招,如今看来像是笑话。
太弱了,她实在是太弱了。不仅对幻境毫无察觉,连抽出张符箓的反应力也没有。
“就这点本事,也敢跟踪我。”那人冷笑道。
声音与之前听到的不同,连声音都伪装了吗?俞渺心里觉得有些讽刺,就算揭开了他的伪装,今日她也逃不掉了。
那人屈膝蹲下,继续道:“老实交代吧,你是……”
在蹲下看清俞渺的一瞬间,他未说完的话语急刹车。
“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