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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晴醒过来的时候,季演正坐在床边,手里捣鼓着一只扁圆扁圆的小暖炉。
“你又给我下毒?”她张口就问。
季演将暖炉塞进被子里,“那粥可是你自己要喝的。”
“有毒为什么不说!”季小晴气得掀开被子,将刚送进来的暖炉推到一旁。
“没事,”他又耐心地重新整理,“不是什么好毒,你放心。”
季小晴懒得理他,再次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离开,不料刚走没两步,双腿一软,后背倒在了季演身上。
——不,是这混蛋的咸猪手自己伸过来的!
“放开。”
季演将她扶回到床上,相当耐烦地再次理好被子,嘴边还若有若无地笑着,“别乱下地。”
他一坐到季小晴面前就不想起来了,歪过身子朝后方稍一伸手,桌上的茶壶就被拎了起来,刚好旁边有只玉青色的茶杯,斟满后,季演下意识准备去吹凉,突然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腼腆着直直递了出去。
“当心烫。”
大抵自破庙分别那日起,他就已经不能再是可以为她吹凉的那种人了。
季小晴没有接住这杯茶,只是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问道:“为何要杀文姑?”
季演习惯性挑起一只眉,文不对题说道:“茶是解毒的。”
在设计“季演”这个人物时,季小晴就没给他留什么人情味——要的东西自己必须得有,给的东西别人必须得接。
行啊,你硬气,我就偏偏不接你的茶,急死你丫的。
季小晴瞪他瞪得更凶了,手上宁愿闲得抠脚也不愿给他面子,重复道:“为何要杀文姑?回答我。”
文姑虽是季筹的妻子,但与季演却无甚关系,二人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一次,除了他想借机杀害阿音之外,便再也找不出什么别的原因了。但若仅仅只是因为阿音……仔细想想,好像并不需要绕这么大个圈子。
难道正因为她是季筹的妻子,而季筹在季演幼年时曾对他割肉放血,所以才……
季演啊季演,难不成你决定帮忙拯救阿音是假,另有谋划才是真?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白雪皑皑,那方冰冷阴寒,仿佛能穿透人心。
终于,她听到季演漫不经心地胡扯:“只有杀了她,才能让阿音自由。”
“不。文姑是奉门的司刑长老,只能将她从梦里唤醒,让她知道阿音清白。”
“看来你很了解奉门啊……”季演轻蔑笑道,“清白?都把傀毒引到自家来了,还能有什么清白?”
他既然主动说到这里,季小晴便狠下心问道:“傀尸毒,是你找人放的吗?”
季演嘴上没有回应,但眼睛已经在盯住她看了,那目光就仿佛一把刀子,正抵着她的脖子,叫她有种再说一遍。
“阿演,别这么看着我,回答我。”
“谁都可以质疑我,但你不能。”
可这已经不是质不质疑的问题了,人命关天,哪还有心思去理什么别的。
“那晚在奉门地牢,我看到你……”
季演脑子里思索一阵,似乎才想起什么来,“魔以傀为食,那只丑傀灵运气不好被我撞见,不杀他我杀谁?”
“所以你这是承认,傀尸毒,正是你叫人放的了?”
季演咬着牙,眼睛盯她都快盯出印记来了。
“是又如何。”
季小晴背靠床头,做了好长地一个深呼吸,她顿时轻松下来,并主动接住季演手里的那杯茶。
“阿演,跟你实话说了吧,在文姑的梦中,无论你说了什么,她都会知道。”
季演眼皮一跳,缓缓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位悠然自在的人,“无论什么……她都能知道?”
“不错。”
季演眉眼虽比刀锋还厉,但却在微微颤抖,“故意套话……你…你利用我?”
季小晴也没给他好脸色,“你不也是在利用我?说什么要来帮我一起救人,说什么回家……阿演,在你心里,真的只有杀人才是最快乐的吗?”
“是啊,”季演突然变了个森然的脸色,“只有杀人,才是最快乐的。”
他把季小晴那只杯子又夺了回来,将茶水尽数倒在地上,低沉的声音搭上这张阴郁的脸,光是眼神便能让人窒息。
“茶凉了。”
季小晴的心从未跳得如此快,她只知季演阴狠歹毒,却从未见过他如今这般模样,就像一只被囚禁多年的恶鬼突然从地狱里爬了出来,带着阴森怨恨,要将人扒皮挫骨。
“阿…阿演……”她移不开自己那双眼,仿佛被对方锁住了目光。
“我这就去快乐快乐。”他掉头就走。
“不要!你要做什么!你给我回来!”
季小晴想起身追他,却一时忘了早已无法动弹。
“季演!!!你胆敢…你胆敢……”
她说不出口,深知自己身上,已无任何东西足以威胁季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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