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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富家公子哥们爱扬州,不是那美丽的景色,也不是那富有特色的小吃,而是那扬州姑娘白嫩嫩的大馒头。江南水乡女子的温柔,但凡是感受过的男子,无不竖起大拇指,照如此说来,富家公子哥爱扬州也就不无道理了。
流连忘返、甚至醉死温柔乡,在此道中人看来,那是一种崇高的享受。
说来好笑,杨广开凿大运河,本意强国,但最终亡国也是因此,人们一边说着杨广是如何残暴,一边又感谢大运河所带来的富饶。还有人说杨广开这运河,就是方便他寻觅美人,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入夜,京杭大运河上船舫灯火通明,这是富人儿才能体会到美景,琴声洋溢,艺妓女们娇笑声既俏皮又诱惑,随着一阵阵水波纹传播开来,悄悄的传到岸边男人的心坎坎里,岸边男人们只能忘洋兴叹了,扬州出美人,但可不是人人都是公子哥。
一个地方好不好,看这地方晚上怎么热闹就行了,扬州晚上更比白日里热闹百倍。正是应了那首青玉案: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风月寂寞,人更寂寥。
一位年青人站在船头,身着月白长衫,腰佩白玉老虎佩,头上的发髻随意的打了个玉冠。左手上挑着一把折扇,扇上写着“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xiao”,其人貌比宋玉,绝世神人之姿,,一双眸子竟是异瞳。姑娘们最喜欢这种男子,不仅长的英俊而且出手阔绰,不过,近几日的他有些沉闷,一个人的身影有些萧瑟了。
老鸨今日也不开心,她视为招牌的影怜居然跟了个野男人跑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连根头发丝也找不到了,真是白养十六年的独眼狼!老鸨气急败坏的告了官,官府大老爷见到她来时,无力的把眼睛眨了开来,说道:“今天又是什么事呀,何妈妈,是你家鸡丢了,还是那个汉子嫖了不给钱。”
“青天大老爷呀,你可要为民妇作主呀!”何妈妈立刻哭了出来,那委屈如滚滚长江般涌了出来“我家那不要脸皮的货,跟了个野汉子偷情跑了”
“怎地,你们那不都跟野男人偷情吗?”县令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妈妈。两旁的衙卫似乎早已习惯,选择性失明且耳聋。
“大人呀,我们干的可是正经行当,最近这方面的行当可不好做,辛辛苦苦养大的小花们,不知道中了那门子邪,个个想着才子佳人的故事。偷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何妈妈哭诉道。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个腌臜事,本官不想听,把今个跑的人说给我就好了。”县令无奈的摆摆手。
何妈妈立马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画像以及一张契约书,递了上去。
县令看了看道:“柳飘飘是吗?元成七年…嗯,好了,你先退下吧。”
“那大人,民妇的事…”何妈妈问道。
“这个没有打点,恐很麻烦。”县令意有所指。
何妈妈从兜里摸出一两银子,小心翼翼的交到县令手中。
“嗯!”县令看着手中的一两银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过了许久,县令见何妈妈再无动作。
“嗯,县丞何在,发布缴文下去,追捕柳飘飘。”县令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身旁的县丞用笔墨记下。
何妈妈见着无误了,哭丧着走了。围观的扬州群众嘻嘻笑笑,完全没放在心上。
“好了,缴文不用发了。”县令说道。
县丞问道:“老爷,这是为何,你不是收了她的银子了吗?”
“这么些打点费都不够我喝茶,用她们的话来说,这是什么――想白嫖呀!”县令指点似的说道。
“哦”县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做官不贪枉为官呀”县令心中暗想。“李知府最近又要娶小妾,还邀了我去,这可愁死我了,该用什么礼呢,哎……”
同一时刻,在船上的俊美男子正一人喝着闷酒。一面容姣好的女子拿着壶酒走了过来,在男子身旁坐下,娇笑道:“沈爷,又是那个妹妹惹您生气了,怎个独自在这喝闷酒。”说着把自己的身体往男人身旁靠了过去。
男人皱了皱眉,说道:“今夜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女子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起身飘然而走。
“这单生意做不成了,今这肥羊也不好骗了。”女子心中暗想,但随即又笑呵呵的迎向周边的贵公子了。
话说这沈爷也是个奇人,出来喝花酒,银子是大把的花的,可姑娘却不碰一下,可他偏偏叫来一帮姑娘,只叫她们陪他喝酒,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姑娘们自然欢喜。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俊美男子忽的听到此诗,不由得悲从中来,急寻源头,――是那右边的厢房中传出的。俊美男子寻声而去,推门一瞧,一儒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也在喝着酒,这人手执酒杯,面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哀伤。
儒生的一双桃花眼狭长,听见有声响,他把那双眼睛一转,那哀伤也随之而来,俊美男子好像在哪看到过这双眼睛,但又想不起来。那儒生把眉毛一挑,充满戏谑的说道:“难道妈妈知道我好这口吗?”
俊美男子听此也不生气,笑呵呵说道:“我方才听闻你念此诗,不由得感同身受,追寻而来,并非有什么断袖之癖。”
“是吗?既是天涯沦落人,那当饮酒。”儒生先饮了一杯,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
“呵呵”那俊美男子也自斟了一杯,喝完男子的眼睛突然一亮“好酒!上好的绍兴烧。”不由赞叹出声。
儒生淡笑道:“这酒放了五十年,就为了今日,得一钟子期难矣。”
“得一伯牙更难。”男子如此说道,应是想到了什么,男子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悲凉。
儒生:“你不问我是何人?”
男子:”你不想说,我何必问,不如喝一场酒,醉一回梦。”
儒生:”倒是我俗了,自罚三杯。”
儒生脸上勾起微笑,显的有些僵硬,他说道:“你既不想知我,也不问我姓名,待分别时,又何处寻伯牙,不如我与你说个故事,到时你再决定是否告知于我姓名。”
男子道:“洗耳恭听。”
“从前有两个人,他们分别出生在两个江湖世家,一个铸剑,一个铸刀。这两个世家虽隔的近,却势如水火,也许是太孤单了,这两个孩子意外的成为了好友。
有时候他们会偷偷跑出来玩耍,故意制造意外来甩掉族人,他们有时会在山野中奔跑,会在小溪中抓虾,玩的满身是泥,却也乐此不疲。
渐渐的,他们长大了,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他们各自的族人也发现他们竟走的那么近,于是,他们各自受到了重罚。但这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情谊,直到有一天,铸剑的那人说:“我喜欢上一个女子了。”铸刀的那人也很为他开心,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兄弟喜欢的女子恰恰也是他喜欢的女子。
铸刀的那人在那天喝了许多酒,他越喝就越是心痛,就越是伤情,谁说酒能忘情,他反倒觉着更加清醒。自那以后,他在山川间游历,他希望这样能让他们忘了他,同时,他也在不停喝酒。喝不同的酒,走不同的路,有时他都忘了他到底要去哪儿,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天大地大,何以为家,他逃不出自己的内心,他只是乏味的走着。
也许这路途就是一个怪圈,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家。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哪里还有什么家,只有一片废墟,严厉的父亲,温和的母亲,不苟言笑的爷爷……全没了,他呆呆的坐了许久,眼泪一点点流下来,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现在感到无比的孤独,那是一种怎样的悲苦:无人可以理解,无人可以诉说,天地之间,孤零零的留你一人。
转瞬间他感到的又是无比的愤怒,那是一种怎样的恨意:倾五湖之水难覆,削五岳名山难填,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
经过几天的打听,凶手竟是那铸剑世家,只因铸刀世家铸出了罗刹刀,抢了他们的名头,他们觊觎炼刀之法,但被一口回绝。于是他们便在各地传播罗刹刀有惊天之秘,得之可称霸武林。霎时间,江湖众人趋之若鹜,纷纷登门到访,可铸刀世家哪有什么绝世神功,坚决不交刀。众人吃了个闭门羹,但没有死心。
第一天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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