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倩玉小说网https://www.qianyuw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有了这种人胡编乱造,跟他们不熟悉的人多半是带着些眼色来看他们,心里都在胡乱猜测些什么,一顿饭吃得有些压抑。
周沉有心要打破这样尴尬的局面,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张嘴开开合合了半天到最后也是闭上,饭桌上除了碗筷相互碰撞的声音倒也听不到其他的了。
“好了,我先说吧,我和严却找到了一个小柜子,有个四位数的密码锁,目前怀疑密码分别在四张带有怪物图案的扑克牌上,现已找到了两张。”
陈让背靠着椅背,懒懒地抬着眸子看向众人:“分享一下线索吧。”
“我找到了一张纸条,但上面的内容歪七扭八的不怎么看得明白。”开口的人是谢怜情,她将纸条拿给陈让,“那间屋子看起来和我们的构造差不多,像是有人住过。”
陈让歪着身子跟旁边的严却分享着纸条上的内容“怪物来了,我又要再经历一次死别,我快麻木了,你们为什么不来陪我,为什么!”
再往后就是歪歪斜斜的“救我”两个字,纸条下面被鲜血染红了,看起来写这张纸条的人已经遇害了。
“什么叫做又要再经历一次?”陈让将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手指来回滑动着自己的嘴唇,“他不止死过一次?为什么他还记得死亡的经历?”
“可能他的惩罚就是经历死亡……”说话是人是一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姑娘,陈让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记得她叫付七析,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以前看过一本恐怖小说,里面的主角白天和普通人无异,但一到了晚上他就要经历被自己的生父来回杀害的场景,只要他一死,场景会再次刷新,他会被再次杀害。”
谢怜情听得头皮发麻,忙拉着一旁的柳慕楠找慰藉:“死一次就够惨了,还要每天晚上多死几次?这也太没人性了吧。”
“我们进梦境也没见就是一件人性的事情。”陈让还不忘开口呛她,谢怜情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又龇了龇牙才肯作罢。
师从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上面是一个男孩儿的照片,长得眉清目秀,对着镜头笑得很欢乐,手上拿着的是他获奖的作文:“你们看,这个字迹一样吗?”
陈让站起来凑过去看,两个字迹对比了一番发现类似点颇多:“太像了,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我看看我看看,”谢怜情伸手去拿他的手机,不小心划了一下,师从忙把图片重新划回去将手机递给谢怜情,“这什么作文名啊,舍命?小小年纪就写这么有深意的作文?”
陈让细细品了一下这两个字,脑里一时明亮茅塞顿开:“我们这次的第一句歌词,欢迎欣赏艺术的最高境界。”
“这有什么关系……”谢怜情开始看起来作文,随口问了一句。
陈让还没来得及解惑,馆长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像是气喘吁吁地赶来:“快!你们吃完了!回屋子休息!一个小时之后才可以出来!”
说完他又急匆匆地走了,一点提问的时间都不给留下。
“我们的规则里面没有午休这一说法吧……”苏霭梧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恐怕是他临时加的,待会可能要出事,先走吧。”比起其他人的不安,严却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他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游刃有余,好似什么事情都难不住他。
众人回了各自的房间,严却挨在陈让身边问:“哥,那句台词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艺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陈让放缓了脚步,轻声问道。
严却思索了一下,临近房门的时候才回答:“曾有人说过死亡是最高的艺术境界。”
“对,大部分艺术家都认为新生和死亡是艺术的最高境界,但初生的婴儿无法成为艺术家,因此这道题的答案只剩下了死亡。”
这个话题永远沉重,却又是许多人向往的归宿。
“不说了,昨晚没睡好,今天中午好好睡一觉才好。”陈让伸了个懒腰,进屋就直奔自己的床,他不想和狄应少有什么接触,生怕他把自己的好心情给折腾没了。
狄应少进门就看见了刚从洗浴间出来的严却,后者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两人没有任何的语言表达,但狄应少还是感觉心里毛毛的,因为严却看他的眼神太像在看一个死人了……
这一个小时没有什么大动静,但陈让还是被一阵骂声给吵醒了。
“怎么了?”他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用脸蹭了两下枕头,深吸了一口气才爬了起来。
严却刚从外面进来,神情也不太好看:“死人了。”
说到这个陈让就瞬间提了精神,瞌睡虫全被消灭得一干二净:“谁死了?”
“和小情一个屋的,宁盛奚。”
这个女孩子因为和狄应少走过一段路,所以陈让还算有点印象,他不禁回想起宁盛奚在饭桌上的话,心里一阵后怕:“还好你当时把我拦着了,不然现在死的估计就是我了。”
“有我在,不会让哥出事的。”严却将桌上的手机揣进兜里,看着陈让,“现在是下午两点,我们走吧。”
他们两个一出门就碰到了谢怜情,她平时咋咋呼呼的,但碰上这种事还是第一回,谢怜情哭丧着一张脸给陈让说自己的感受:“我当时还以为是她在磨牙,做完梦了一睁眼就他妈看见一双眼珠子瞪着我!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想睡觉!”
陈让不知怎么就自动带入了一下自己,瞬间打了个冷颤:“别说是你,我也不想,所以宁盛奚到底怎么死的?”
谢怜情的房间就在他们对面,陈让要探头去看,却被陈让扶着脑袋给拉了回去:“不是被吃的,是勺状的东西一点一点把她的皮肤从骨头上剜下来的。”
陈让顿时头皮发麻,没再突发好奇心想去看,一心只想找到歌词赶紧离开。
受到最大刺激的应该是狄应少,他看了尸体,现在脸色苍白,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忍着恶心去找搭档来度过下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