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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盛奚的死亡就像是一团黑色的雾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就连那些老人的心情也有些压抑,但他们只能强忍着任何的不适寻找更多的死亡规则,以此来避开,增加自己的存活概率。
谢怜情受了惊吓,老老实实地跟在陈让和严却身边,乖得陈让都有些不适应:“你不是平时不怕鬼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电视播的和现实完全就是两码事,”谢怜情的嘴唇有些苍白,让人看得都有些于心不忍,“你想到一个大活人在你身边被剜肉,你还以为她是在磨牙,这你不怕?下次死的说不准就是自己了。”
陈让不着痕迹地往严却的方向靠了靠,内心抵触得不行:“你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晚上就不敢睡了。”
谢怜情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做贼似的看了看身边有没有人,然后开口道:“那个师从有事瞒着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拿他手机,不小心划了一下,不是那张小孩儿拿着作文的照片,而是另外一张,那是一幅画。”
她说这话的时候压着声音,总有一种夜半探鬼屋的气氛,陈让见她迟迟不说,开口问道:“什么画?”
“你记得t市之前的一次画展吗?”
“记得,那次我是跟着学长他们一起去的,当时还有一幅画让我印象深刻。”陈让看着谢怜情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什么,睁眼道,“我去,那副画是画手是师从?”
“你小点声!”谢怜情见他声音逐渐拔高,没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画家都有点怪癖,他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呢,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我没想到嘛,那样的画居然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人画的。”陈让的表情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忙转头跟严却分享,“我们之前去看过一个展子,那里面有一副很惊为天人的画,看起来很普通,但是真正了解了它的寓意之后就一点也不普通了。”
“对啊,这幅画叫天雀,但是画的却和雀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画的是尸骨成山,一只黑色的秃鹫站在最高的顶端,翅膀张开,临近黑色的天空。”谢怜情提到这幅画也是激动得不行,却没有看见严却骤然阴冷下来的表情。
“你们说的这幅画……在第三个画室。”严却说完之后紧抿嘴唇,若是这其中真的有只鬼,那师从不遑多让了。
“这……”陈让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会?这里面的画我基本上都没见过,师从的画怎么……”
谢怜情一腔热血这才凉了下来,心脏突然跳得剧烈:“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了,当时我还在想着这幅画怎么这么眼熟,看到师从手机里的画时才突然反应过来,但却忘了我在这里看到了。”
在他们三个闭嘴沉思的时候,柳慕楠带着付七析走了过来,两个人神态各异。
“陈让,我看见了一副和我家附近花坛有点类似的画……”
她说话时语调有些沉重,又带着几分的恐慌。所有人都想起了宁盛奚中午说的,她所看到的画和她老家长得差不多,所以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把,然后她中午就死了。
“你碰了没?”相反其他人,严却显得冷静许多。
柳慕楠慌乱地摇了摇头:“我差点就碰了,但是又听到一个声音在喊我,我就突然清醒过来,没有碰到。”
“看来还有线索是我们没有找到的了。”严却看了一眼陈让,两人的想法一致,“走,去第三画室。”
现在看来,应该是心中比较重要的地方都会被梦境虚构成画,而师从心中重要的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他自己的画,所以梦境只好照抄照搬,把他的画带了进来,而他的手稿恰巧被谢怜情看到了。
第三画室里面只架着五幅画,墙上的画框都是空的,没有挂任何一幅画。
“对,就是这一幅,简直一模一样……”谢怜情指着她所描绘的那副画,又指了指右下角的签名,“这肯定就是我们当时展子上看的的那幅,这个签名都一样。”
严却看着这幅画,内心莫名觉得有些压抑,想到这个梦境具有迷惑性,连忙移开自己的视线:“小情,你让师从自己小心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进第三画室,这件事情只要让他知道就够了,其他人没有必要说。”
“好!”
第三画室的画大部分都是沉闷风格,没有他们之前看到的花花草草。
“吱呀——”空旷的画室传来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陈让咬了咬后槽牙,在心里骂了一句,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谢怜情啧了一声,看了眼头顶有些生锈的风扇道:“画室看起来蛮好的,怎么连个风扇都不肯换一下。”
“先走吧,这个风扇我总觉得它要掉下来了。”陈让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开了门率先走了出去。
三个人都离开之后,那只秃鹫的眼睛突然转了两下,然后又重回安宁。
“找到什么线索了吗?”他们一出来就看见了钟媛黎和高邺,顺口问了一句。
钟媛黎手里拿着一张纸,大步走到陈让身边将纸递给他:“中午在饭桌上的那张作文,我找到了。”
陈让和严却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美术馆会出现作文。
倒是谢怜情没有这个疑惑,还兴致勃勃地拿起那张作文纸开始观摩,好像身边死了人的不是她一样。
“我中午看过,是这张没错。”谢怜情将作文纸拿给陈让,指了指第二段第一句,“你中午想说的是这句吧,死亡被誉为艺术的最高境界。”
“对。”陈让点了点头,却没有一点安全感,“照片上的孩子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为什么会写出这句话?”
“嗨,这还不简单,只要有人说过这句话,再加上他跟风,那么这段话不就出来。”谢怜情随意地摆了摆手,像是破了迷案一般。
“一个小孩子会写出这样的话,确实不太对……”严却突然想到了师从的那张照片,又道,“当时和他一起拍照的还有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