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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试试看谁更牙尖嘴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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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几上摆着瓜果点心,南宫凛抓着把瓜子在手心里,咔嚓咔嚓地嗑着,闻言似笑非笑,不答反问:“大美人,你是真傻呢,还是假傻?皇位天下人人趋之若鹜,争得头破血流,你当真愿意拱手相让?”

南宫凛将剩下的瓜子扔回盘里,拍了拍手凑到贵妃榻上,与楚玺云直直对视着,学着他方才的语气道:“大美人,你要是在图谋不轨什么,不如跟小爷摊明白了,反正你我现在都是自己人。”

楚玺云凤眼微勾:“就不能是朕看破俗尘,淡泊名利么?”

南宫凛不轻不重嗤笑一声,支起一条腿,眼底带着焉坏的笑:“你是皇上,封小爷为太子,辈分都乱了,是想占便宜呢?大美人,在下可不是好相处的善茬,老子匹狼崽子,所以您老想授学可以,想占便宜也可以,但可要小心些,免得一着不慎,就被咬伤了。”

楚玺云半眯起凤眼,须臾不以为意一笑:“无妨,朕别的手段没有,训养狼崽子的手段倒是有几分,更何况朕咬起人来,连自己都怕,你也要小心。”

他忽地伸手,将南宫凛拉到跟前,掐住对方的半边脸扯了扯,端详道:“眉眼间倒是有几分先皇模样,不过这细皮嫩肉的,回京后,少不了要一番脱胎换骨,届时,可别到朕面前哭啊,狼崽子。”

南宫凛拍开他的手,抹了下发红的半边脸,恶狠狠地撸起袖子,双手朝楚玺云的双颊伸去,楚玺云忙伸手挡住,楚天策见状,翻身而上,坐在了楚玺云身上,抓住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上,另一只手朝他脸颊捏去。

“你放肆!”楚玺云未料到对方力气忽然这么大,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个小崽子这么对待,气得偏头,直接朝着楚天策的手腕处狠狠咬去。

两人都是不服输的性子,谁也不肯先松开,在这马车中无声较量着。

直到外头响起了长喜的声音:“皇上,杜夫人和薛小姐已带到。”

楚玺云没理,继续咬着不放,他没说话,长喜也不敢带人贸然进去。

两人继续僵持着。

最后的最后,还是南宫凛率先松开,他一松,楚玺云也松。

一个双颊绯红如火烧,一个手腕处咬痕血红醒目,怎么看都是南宫凛比较可怜。

魔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随即放下袖子将它遮住,笑容古怪:“大美人给我咬的这口子,将来本太子一定给你咬个大的,试试看谁更牙尖嘴利。”

楚玺云抚了下被捏到发疼的脸颊,把人从自己身上掀开,眼角沾了几滴生理泪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他朝外喊了一声“进来”,随后翻过身面对车壁。

南宫凛从他的背影读出“朕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的意思。

他啧了一声,故意跟楚玺云挤一张榻上,抓过锦被盖到自己身上。

于是长喜三人进来时,见到的便是两人在榻上争抢一床锦被,气氛极其怪异。

薛小满迟疑问道:“哥,你跟皇上在干嘛呢?”

她话落,楚玺云猛地松开手,他这一松,原本攒着劲的南宫凛猝不及防,扑通一声向后摔去。

楚玺云皮笑肉不笑:“试试看你哥力气有多大,现在看来,挺不行的。”

不行两字特意加了重音。

南宫凛后背狠狠撞到了矮几上,杜玥忙不迭过去抚了抚他的背,心疼道:“撞疼了没?娘看看会不会青紫起来。”’

“不用,又不是像某个病美人一样娇气。”南宫凛重新挤回榻上,暗地里又开始跟楚玺云较着劲,明面上却笑吟吟:“您老不是冷么?本太子给你暖暖。”

他边说,边挨着人挤过去。

两人背地里无声交锋着。

楚玺云得了风寒,本就精神力不佳,再加之与狼崽子较量着,愈发觉得昏昏欲睡,力气渐渐都松懈下来,因此南宫凛轻轻松松便把人挤到了车壁上。

楚玺云不知是不是病糊涂了,才会用近乎撒娇的语气道:“别闹,朕头疼,浑身好难受。”

他缩起身子朝南宫凛怀里倒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脖颈上,南宫凛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入手温度极烫,这是发了高烧症状。

长喜掀开帘对马车夫道:“皇上病了,快些赶路到城镇上去。”

马车夫闻言,不敢怠慢地忙扬鞭策马,终于赶在日出时到了小镇上。

天刚破晓,天气又冷,因此街上行人零零散散,几处小贩们开始出来摆摊,纷纷裹着厚厚的衣服,边搓手呵气,边百无聊赖地等客人。

大夫正缩在被窝里搂着美娇娘睡得昏天地暗,结果房门冷不防被嘭地一声踹开,他从梦境里挣扎出来,结果一睁眼,便对上一双锐利的鹰眸,吓得三魂直接去了七魄。

怀里的美娇娘啊地叫了出来,黑衣人拔刀出鞘,冷声道:“闭嘴,不是来杀人的,我家主子病了,现在需要大夫。”

他将剑尖威胁性地抵在大夫脖子的三尺远,道:“赶紧起来。”

大夫:“……。”有这么要人看病的么。

他屈辱地从床上爬起,还未待穿好外袍,便被黑衣人抓着肩膀蛮横带走。

一间客栈内,大夫拢紧身上的中衣,冷得浑身牙齿打颤,哆嗦着手为楚玺云把脉。

大魔头抱臂靠在床头,眯着眼睛盯着大夫不断哆嗦的手,笑容痞坏:“老头,你可要好好稳住,把脉给把准了,要是有什么差池,可就不止掉脑袋的事。”

语毕,他目露凶光,在大夫脖颈处三尺距离,比了个划脖子的动作。

大夫手抖得更加厉害。

楚玺云半阖着凤眸,觉得狼崽子肯定是故意的。

他收回手,语气懒懒道:“不用把脉了,开点治风寒的药便可。”

大夫忙不迭点头应好,如蒙大赦地赶紧离开。

再待下去,下一个染风寒的就是他了,或许命都有可能没了。

等楚玺云病好已是三日后,要继续赶路上京的那天晚上,他让长喜叫了杜玥过来,直接开门见山道:“此番回京,天策便是以太子殿下的身份进宫,而杜夫人你,若无再嫁一事 来日便是太后。但现今你的身份尴尬,若想进宫,朝中那些古板大臣,定是会极力反对。”

楚玺云捧着杯热水呷了一口,继续道:“而且你也知道,京城是刀光剑影之处,阴谋诡计多的是千变万化,所以你跟与不跟,都有可能会成为太子被有心人拿捏的软肋。”

杜玥听到这里渐渐听明白了,于是有些惶惶不安问:“那皇上您,想将民妇和小满两人,如何处置?”

难道是想暗地里给杀了,免得将来成为他人威胁帆儿的筹码吗?

杜玥越想,心里愈发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