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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南宫凛赖床耽搁了时间,楚玺云第一次在早朝上姗姗来迟。
看着一同出现的两人,百官们心思各异,纷纷跪下行礼。南宫凛双手交叉撑在脑后,吊儿郎当地,楚玺云拍下他的手,拉着人一同到龙椅上坐下,淡声道:“诸位平身。”
待百官们起身后,楚玺云才继续道:“从今往后,太子便学着一起听政,不懂的多问问,早日争取独当一面,你要虚心听着,明白吗?”
楚玺云微侧头,对方一手撑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闻言只吊着眼皮瞥了楚玺云一眼,随后但笑不语。
“坐没坐相。”楚玺云伸手去掐他手臂,南宫凛反抓住其手腕,而后顺着袖口摸下去,既带着挑逗,又带着挑衅。
有官员出列启奏,楚玺云试着抽了几下手,没抽开,大庭广众下又不好跟人打起来,只好忍着脾性让对方摸着,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朝上,听着下方大臣的侃侃而谈。
南宫凛突然出声道:“说得唾沫横飞一大堆的,不就是朱雀街那边的路要重新翻修,缺钱嘛,想让皇上从国库再拨钱出来,直说不就可以,拐弯抹角的有意思吗?”
太尉苏朗程忽然卡了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太子所言甚是,臣受教了,那不知皇上您,如何处理?”
楚玺云淡声问:“之前已经拨出一万两银子,怎么?还缺多少?”
苏朗程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起码……应该还要两万。”
“两万?”楚玺云似笑非笑:“苏太尉,前两年修泉州土路,那么长的一段,没有十万八千里,起码也有六七万里那么长,总共修下来也就差不多两万白银这里,在比如去年,西郊那里开凿陆路埋水道,也就用了两万五白银,现在就朱雀街那条路,你跟朕比了这个数,是想修路呢,还是想在路上一并建个庙啊?”
“噗。”南宫凛笑出声:“皇上这提议不错,可以在上面建个龙王庙,让画师画副皇上的美人图挂里面,或者雕塑座皇上的金身,然后让百姓们对着它烧香祈福,感恩戴德您的丰功伟绩。”
要不是在朝堂上,楚玺云真想一巴掌呼死他,现在也就只能暗暗伸脚过去踢他,不过才刚伸过去,脚反而被对方勾住,南宫凛仗着脸皮厚,有恃无恐地将手摸上楚玺云的大腿,似乎是想试探对方能隐忍的程度究竟有多少,所以那只手变得不规矩得很。
楚玺云捏住他的手背,南宫凛灵活翻转了下手腕,然后另一只手伸过去,肆无忌惮地掐了把楚玺云的大腿肉。
下方的苏朗程并不知道上面的暗潮汹涌,只知道皇上和太子越挨越近,几乎肩挨着肩,心道两人关系真不错,他垂下视线,拱手道:“皇上,现在的行情今非昔比,物价高,什么都涨得快,朱雀街那地儿,又金贵着,光工匠们翻土出来,就要几千两银子了,这工钱也贵啊。”
“苏太尉,你也知道现在的行情今非昔比,当初为什么非撺掇着皇上准许重新修路,当时就跟你说了,哪块地破,找泥土往上补着不就可以了吗?现在呢,来这里舔着要银子噢,你还要不要脸?”
户部尚书彭松向来是出了名的抠门,说好听点的话,就是太过勤俭节约,对于苏朗程之前修路的事可是大有意见,因为路只要一修,国库便势必要花出去一大笔银子,这对彭松来说,简直就是在滴他的血。
苏朗程不服气地反驳回去:“老夫这也是为了百姓们着想,朱雀街上人来人往的,你往上面补水泥,那一堆这一堆,像什么样?丢的不止是长安的脸,还有皇室颜面,你这穷酸老头,简直居心险恶!”
彭松吹胡子瞪眼:“你这糟老头子心怀鬼胎,想掏空国库的银子是吧?那么为百姓着想,你自己得把家底掏出来啊,砸在这上头,改明儿全京城的百姓,肯定都改口叫你苏大善人。”
“呸,老夫两袖清风,能掏出什么家底?也就能掏出一片赤子之心,倒是你户部尚书,成天管着国库,监守自盗不少吧?私藏家财万贯是吧?”
“放屁!你这老匹夫,竟敢污蔑老夫!好,走,现在就让御林军带人抄家去,看看咱俩谁的家底厚!”
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在这大殿中对骂得脸红脖子粗,着实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在彭松身边的大臣忙拉住他,笑道:“彭尚书,哪有人让御林军去抄自己家的?别较真嘛,要是万一真把老底露了,岂不得不偿失?”
彭松梗着脖子:“老夫两袖清风,才不怕,老底就是一片赤子之心。”
“嘿你不要脸的老头,盗老夫词呢!”苏朗程不爽地撸起袖子,瞪着大眼要跟彭松干架,彭松自然也不甘示弱,百官们见状,忙拉着人劝架。
梁献文捊着胡须挡在两人中间:“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了,怎么跟市井泼妇一样,害不害臊?皇上还在这儿呢,君前失仪,像什么话!”
闻言,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看向御座上。
只见皇上脸红得十分不像话,像是羞的,又像是气的,不过眼下这场景,肯定是被气的。
于是众人忙不迭跪下请罪,但上方迟迟未传来帝王的声音,众人愈发惴惴不安,然后心照不宣地将彭松和苏朗程往前推了出去,自己惹得帝王怒,就要勇于承担。
但所谓的帝王怒,是被身旁的狼崽子气的。
南宫凛笃定他皮薄,绝不敢在金銮殿上发作,于是一双手肆意在他腰侧或者腿上游走着,还凑近他耳边坏笑道:“你今日摸了孤的小兄弟,也得让孤摸回来吧?”
“……。”楚玺云就没见过像他那么不要脸的,呼地站起身来,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步下台阶,脚步细看有些慌乱。南宫凛笑出声,也跟着他下了台阶,且快步上前揽住楚玺云的肩膀,笑得那叫一个友好亲切。
彭松和苏朗程伏地叩首着,瞥见走近的龙袍衣角,异口同声道:“老臣等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哟,恕什么罪啊?孤觉得,你们方才说得太妙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简而言之就是句句在理,都没错。”
南宫凛怂恿道:“继续理论起来啊,这金銮殿上,有问题可以尽管畅所欲言的,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就可以,不过要是事情解决不了嘛,那就得用拳头了,孤……”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楚玺云踩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