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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玺云侧目而视:“那怎么办?让他们再出点?行吧,全凭太子殿下做主。”
说完,将账本扔给苏朗程:“跟大臣们说,太子殿下嫌银子出得少,要打断他们的脚骨,若是想走路呢,就再散点财消灾。”
苏朗程:“……。”
“那老臣……老臣便告退行事去。”苏朗程小心翼翼瞥了眼南宫凛,擦擦额头的汗,讪笑着躬身退下。
南宫凛抱臂坐上御案,歪头冲着楚玺云笑:“皇上这是要败坏孤的名声呢?变坏了啊,大美人……”
边说着,边伸出手揪住楚玺云身侧的长发,把玩似的缠绕在指尖上。
楚玺云抬眼,回以一笑:“彼此彼此,都是狼崽子你教得好啊。”
“是吗?那你学得挺上道啊。”南宫凛扯了扯指尖绕着的青丝,言笑晏晏:“既然孤的名声被你败坏了,看来得去找那些大臣们,聊表心意去。”
楚玺云攥住他的手腕,眯起凤眸:“你是巴不得天下大乱呢,又想干什么坏心思,给人说媒去,还是劝人掐架呢?”
南宫凛低头,目光描摹着楚玺的眉眼,道:“给你说媒去,找个狐媚惑主的妖妃给你,把你迷得团团转,做个贪图美色误国误民的昏君,然后孤呢,就笑看江山颠覆,国破人亡,那实在是太妙了。”
楚玺云渐渐勾起嘴角,长睫向上卷着,他一笑,额间梅花便显得灵动起来,称得姿容愈发妖冶,南宫凛脑海冷不防蹦出四个字——人间尤物。
“你能找出比朕更好看的祸水吗?”楚玺云抬手,勾住南宫凛的脖子,将脸凑了进去,南宫凛就近瞧着他的脸,不禁暗叹老天还真是厚此薄彼,面前这张脸,完美到一丝瑕疵也没有,要找出比他还好看的,确实难搞,不过嘛……
南宫凛鼻尖抵着楚玺云的鼻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放眼天下,你说第二美,也就孤敢称第一。”
“所以呢?想不想做蓝颜祸水,笑看江山颠覆?”楚玺云挑着凤眸:“朕可以封你做贵妃,古往今来,贵妃之位,才是最得帝心,最懂狐媚惑主,祸乱朝纲。”
南宫凛双手捧住他的脸:“孤要做,就要成为后宫三千人,区区一个贵妃位,那可不够,满足不了孤的野心,皇上,答不答应奴家?”
最后一句语调拿捏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常弘武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得以每次上门都撞见寡男不宜的场面。
两人那样的姿势,从常弘武的角度看过去,就是在缠缠绵绵地拥吻。
长喜的角度看过去,也是这样,整个人有些风中凌乱。
两人站在殿门口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常弘武拉着长喜到一旁,小声私语:“大总管,本将又来得不是时候,晚点皇上他们完事了,你就让人知会本将一句。”
长喜欲言又止。
常弘武体贴道:“放心,这事本将其实两年前就知道了,绝对守口如瓶,只要彼此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没错。”
长喜瞪着眼,两年前就知道了?为什么他这个一直跟在皇上身边鞍前马后的大总管却不知道?他是不是太失败了?
“你们凑那儿嘀嘀咕咕什么呢?密谋弑君啊?”
长喜和常弘武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忙循声望去,只见南宫凛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上。
常弘武霎时挺直背脊,肃穆地过去抱拳行礼:“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了。”南宫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着风尘仆仆,刚到皇城呢?常将军,你这马技不行啊,跑得跟乌龟一样慢。”
常弘武一本正经:“末将惭愧,要是有殿下您万分之一的厉害就好了。”
不仅后天才学习的本领比他高强,关键是还会惑主,同为男子,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南宫凛哼笑地摆摆手:“要见云大美人就进去,说话时注意着点,美人可凶了,咬起人来,连孤都怕怕的。”
常弘武心领神会:“末将明白,末将一定眼观鼻鼻观心,做到目不斜视,不该看的绝不会多看一眼。”
心里又道,皇上咬人也是只咬太子你而已,所谓房中乐趣嘛。
朱雀街是在皇宫左侧的一条大道,车轮子轱辘滚过或者鞋履踩过,经年以久下,便渐渐出现了裂痕,有些地方甚至塌陷进去,雨水或者大雪一下掩在上面,行人很容易一脚就踏陷进去。
重新修路是个耗时的大工程,又因为之前将地都翻土出来时,正值秋季,而弄到现在冬季,雪一下,就差点把翻出来的土路给埋了。
工匠们正埋头苦干地挖着雪,苏朗程跟几个大臣抱着汤婆子,蹲在屋檐下躲雪扯家常,这时,面前的雪地忽然嘭地炸了起来,飞溅了几人一身的寒雪,打眼一瞧,跟雪人差不多,工匠们都笑出声。
南宫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面前,抱臂看着苏朗程几人,笑出口大白牙:“生活过得好生滋润啊几位大人,还汤婆子呢,分一个给孤好不好?孤可穷了,连个汤婆子都没有。”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干笑着推过去一个汤婆子,苏朗程拍了拍身上的雪,满脸堆笑:“年纪大了畏寒,殿下见笑了。”
说完,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打了出来。
南宫凛接过汤婆子在手中端详了一番,感叹道:“雕花精致,铜璧华润,上乘品种啊,几位大臣还真是两袖清风,才会抱着这么个汤婆子捂着。”
几人搓手呵呵干笑,将其余的汤婆子也推了过去:“殿下要是喜欢,您就尽管拿去。”
南宫凛瞥了一眼,将手中的汤婆子扔了过去,苏朗程赶忙伸手接住,小心瞧着南宫凛,摸不清他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南宫凛道:“这雪挖出来,它再下,岂不是又埋了,多此一举吗苏太尉?”
苏朗程回:“这样至少不会累积太多雪在里面,等挖得差不多了,就会有工匠填水泥进去。”
南宫凛又问:“那雪估摸着要挖,至少要挖到日落才干净,况且这天又下着雪呢,苏太尉,每人一日工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