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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富有明朝特色的一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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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修,今天你在天桥干的不错啊,连我都没想到你能这么利落的摆平那件事,不过你在哪里学的法术?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阿?张石看样子很激动,不理会张敬修的无视,隔上一会就要说上几句。

难道我学过如来神掌,也要说与你知道么?张敬修不想回答也无法回答。和张石打着哈哈。说着些无关的话。

终于有家丁传话说老爷回来了。要和少爷共进晚餐。

哦,我义父想必也回来了。我去把今天的事告诉他!话说张石过继给游七的时候已经很大了。这时候叫你突然管另一个人叫爸爸也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难得游七游历半生也很开明。便叫张石称呼自己义父。由是张石故有此说。

目送着张石的离去,张敬修也整整衣冠。跟着前来传话的家丁向前庭走去。

在次辅府那堂皇的膳厅中。父子二人面对着满桌的佳肴无心享用。只见张居正样子上动动筷子。让了张敬修几次后,便一直笑眯眯的瞧着张敬修,独自小口品着珍酿。

张敬修被这张居正盯的直发毛。不由得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终于张居正开口打断了沉默。

吾儿今天干得好大事,张居正经少有的幽默起来,学起那煮酒论英雄的开场白来

吾一直以为儿乃书蠹,今日方知儿亦长大成材矣!来,痛饮此杯。说罢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敬修自穿越来第一次喝酒,确品得明代之酒浆别有一番滋味。竟有一点淡淡的果香,就像是……梅子的香味!

天!老爹。你这是要和我煮酒论英雄阿!

想着张敬修便遣退一旁服饰的佣女。亲自将两人的酒杯斟满,接着便恭敬的问:父亲今日可是要与儿大醉方休阿?

张居正闻言扶手大笑。此时儿却不知。今日儿所做之事,就连今上也赞不绝口!不拘一格降人才,嗯,到是好诗阿,难得你有这般心气,为父且来敬你一杯!

虽言是敬酒,然而张敬修哪敢托大。抢先喝完杯中之酒,又去给张居正布菜。

明天传你上殿面君。以补昔日缺考之殿试!吾儿当不可掉以轻心才是啊,张居正拂须而笑,欣赏着眼前的佳儿。

所谓殿试,便是由皇帝亲自主考。文武大臣监考。殿试之后,新科进士们便是当之无愧的“天子门生”了,不过既然是补考,凭借着老爹的势力通过也非难事。再说通过今天发生的事情自己早就已经洗刷了朝野的恶名。已然不负状元之名了。

张敬修举起酒杯细泯一口。咂巴着口中梅子的清香。

儿最近在读什么啊?

在读孟子。

可有何心得?

无他。只是感念先贤之语果然不俗。

哦?张居正奇道。何语?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此语虽然简单,却是蕴含着莫大智慧,嗯!吾儿日后为官亦当深明此理。有所为有所不为,张居正叮嘱道。

然则父亲亦当如是。却不知父亲为如今何左右摇摆?

一语惊醒局内人,张居正又饮一杯酒,目露精光。朝着为自己斟酒的张敬修言道:不错,为父亦知此。不过。却委实难以决断。

张敬修依旧面色如前,请父亲试言之。

近日新郑所行之政略与为父之期盼大相庭径。亦开始任人唯亲。交结内官。门下亦有贪污腐败之徒,不料他却听之任之,隆庆初年好不容易丰裕一些的国库,在那些蠹虫的钻营下,竟又开始空虚。只南方之匪患便是一例,屡剿不灭,愈剿愈烈。我天朝大军竟三战三败。指引领兵的是高拱的门生。高拱便无动于衷,甚至帮其隐瞒!

说罢。张居正一口喝干杯中之酒,我之欲结交内臣冯保乃是用以保证圣听不至堵塞,却……

父亲,张敬修不动生色的为张居正再度斟满杯中之酒,高肃卿。举止有度,处事干练。乃一时之杰!然其虽贵为首辅,却只懂得一味刚直,刚直者易衰,其又不晓变通,最后只能由刚直而刚折再而妥协。终难成大业!为元辅者,似高公。安能在此滚滚历史洪流中立足耶?

张敬修侃侃而谈,及至动情处。看向张居正。见其频频点头。目中满是鼓励之色。便继续说道,

内官冯保。嘉靖初年入宫,嘉靖中叶任司礼监秉笔太监。隆庆元年提督东厂。乃内官中之资历深厚之辈,本可委之以司礼监掌印太监。然高拱却以及喜好,先命陈洪,继而孟冲。是故冯保甚为切齿。

此人又为内官中饱学之辈,儿观其在司礼监任职所刻印之:书经,启蒙集等亦非等闲

此等既不满高相而又心思缜密之徒。真乃父亲之天然盟友也!至于结交内宦之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丈夫自不在乎身前身后之名。只求问心无愧足矣,倘若父亲所求无非荣华富贵,则一心追随高阁老即可。否则,只见张敬修离桌向张居正深失一礼:父亲可。明向新郑,暗结冯保

明向新郑,暗结冯保……张居正念叨几句捧着酒杯踱道窗边,望着顶头道圆月沉吟一阵。回身向张敬修肩上拍了拍,赞许道:好!儿大如斯!吾心甚慰!来来来!共浮一大白!

望着痛饮美酒的张居正。张敬修终于笑了。这本是前世张居正对付高拱的策略,被自己拿来作局不仅抬高了自己的见识,而且立即被张居正引为同路人。

父子二人相对痛饮,尽皆大醉。

及至天蒙蒙亮,张敬修由张石叫醒。洗漱一下,便准备和张居正一道上殿面君,

路上张石告知曰:老爷昨晚只上榻歇息一时,依旧深夜处理政事。寅时方终

张敬修闻之肃然起敬。

由于太祖规定在京官员三品一下禁止乘轿,张敬修便乖乖的跟在张居正的轿子后边,想着后世辫子王朝中。若五品官员不乘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仅愈发觉的明代士子官员之可爱。

也正是这一群可爱的人,在君王大多不给力的情况下,维持了泱泱大明王朝将近三百年的国祚。

待到午门。便以见三三两两的大臣已经往宫内走去。张居正不欲令别人发现自己与儿子在一起,平白授人以柄,便远远的离开张敬修,自顾自的往宫里走去。

张敬修虽为新科状元。却因殿试缺考。未被授以职务。便身着当日游街时的大红状元锦袍。

一露面,也甚是惹眼。不少听过状元郎天桥事迹的官员纷纷放慢脚步。想看看传说中身显名扬的状元公

这时走来一个人。身穿青色官府。官拜翰林院编修官,一脸浩气,方鼻阔口。走来向张敬修打招呼到。

敬修兄请了。在下平阴于慎行。现忝为翰林院编修官。昨日闻听状元郎文采异常,今日特来一见。待今日晚些时候。不妨由我作东,于聚贤楼小酌?状元公可否大驾光临。

哦。既无垢兄有邀。在下自当奉陪。张敬修回想起前世于慎行的资料。知其乃张居正门生,以德报怨,从不落井下石实乃一厚道之人。便有心亲近。

明代翰林院编修是没有资格和六部九卿一道上朝的。于是。寒暄一阵后两人便分道扬镳。不过,俱生惺惺相惜之感。只留下张敬修一人在太和门前等候召见。

早春时节,天气尚十分寒冷。不一会张敬修便有了冷意。只是在这“前朝”之地。只能垂手作恭敬状。

直道张敬修有了昏昏睡意。方有执事小黄门来此宣旨。

着张敬修上殿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