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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便就跟了过去，被州知府请到了她夫人身边坐。
他的夫人大约四十来岁，不是很漂亮，已经是人老珠黄的年纪，全身上下穿得珠光宝气。
就是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是她生日，但这脸寒得能滴出血来。
尤其是看着楼小小的时候，恨不能将她剜一层肉下来。
州知府介绍我是北朝大蛊师，他夫人只是挑眉瞄了我一眼，淡淡道：“大蛊师请坐！”
见她爱理不搭的样子，州知府着急了：“玉蝉，大蛊师可是正一品的官职，你怎可如此无理？”
“那你要我怎样？给大蛊师跪下吗？”这夫人脸一黑，顺带着狠狠剜了我一眼，而后拂袖而去。
我：(｀Д′)!!
“你太放肆了！”
州知府大概觉得面上无光，气冲冲走过去抬手就给了他夫人一耳光，打得女人一个踉跄。
我连忙正视前方戏台，当做没瞧见的样子。
戏台上，楼小小正在跳舞，身材婀娜多姿，那一颦一笑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不愧是沧州第一美人。
她一边跳，一边在偷看州知府那边，看到那夫人挨打，唇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笑。
我尽收眼底，顿时觉着这女人不简单。
少顷，州知府急匆匆地赶过来道歉：“对不起大蛊师，玉蝉不懂事，我这厢给你赔礼了。”
“嗨，没关系。”我不以为意，指了指台上的楼小小，“这位姑娘长得如花似玉，果真是不错。”
州知府顿时来劲了，笑吟吟地道：“大蛊师慧眼识珠，小小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早年君上路过此处与她下棋，都还输了。”
提到秦北屿，我也来劲了，挑了挑眉：“怎么，君上都不是她的对手？”
“可能是君上怜香惜玉让了一两步棋，输得不难看，就差一步棋。”
这是什么屁话？
什么叫怜香惜玉？
我心头顿时就很不舒服，于是淡淡道：“是吗？那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来跟小小姑娘切磋一下棋艺。”
“好啊，大蛊师要是有这兴致，我待会儿就安排。”
州知府说着就耐不住了，激动地朝戏台上招了招手，“小小，过来跟大蛊师打个招呼。”
我怎么觉得他急于向别人展示楼小小，他是要娶她，要是要怎样？
很快，楼小小从戏台上走了下来，到我面前娇滴滴的道了个万福：“奴家楼小小见过大蛊师。”
这声音……
我也是一介女流，听着都有些心波荡漾。
楼小小这脸生得特别小巧精致，透着一股子我见犹怜的羸弱。
若非我刚刚看到过她眼露凶光，也肯定会看错。
州知府搂着楼小小的肩笑道：“小小，大蛊师说要跟你切磋一下棋艺，你可有兴趣？”
楼小小又羞涩地抬了抬眼，浅笑道：“大蛊师相约，小小恭敬不如从命。”
啧，这眉眼真真儿是风情万种。
早前我觉得绮罗已经是让人刮目相看的存在，眼下看到楼小小，忽然萌生出几分感慨：自古青楼藏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