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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姨也是在事后才看清楚她做了什么。
“身体还能用，搬回去。”
如寻变换出来一张符纸包住金钱剑拔了出来，女鬼已经魂飞魄散。
“魂魄没用了，重新找一个献祭阴鬼。”
近几日鬼门的人频频找他，索要祭品，他这个月少说也给阴鬼孝敬了五个。
死的人太多，会引起怀疑的。
“是。”美姨只能照做。
她一个人把浩浩拖下楼去。如寻抱着高度腐烂的尸体走在前头。
美姨把浩浩塞进车里，如寻把尸体扔进了后备箱，一打开里头飞出来无数只苍蝇。
“你不知道这个天气，尸体会腐坏的么？”
如寻第一次觉得美姨做事像个蠢货。
“ 对不起，法师。”
美姨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跟如寻道歉了。
要是再有第三次，她估计下个月如寻不会轻易帮她炼药。
她骑车带如寻离开。
如寻回到寺内，叫小和尚去准备化尸水，气温变高，尸体挺不过多久，也不能藏在寺里，万一被香客们不小心撞见，麻烦就大了。
“你去东厢房。”
美姨用招魂用的黄符把后备箱里黄毛和陈晴晴一同包上，和一个小和尚，一同抬进了东厢房。
东厢房是储存骨灰坛的，都是香客们替家里做错事的家属火化后带来寺里要他们帮忙供奉，受四时香火。
小和尚帮着搬完出去了。
如寻在后头拿了化尸水进来，两具尸体上的蛆虫爬到了他的衣袍上。
他没管，叫美姨打开黄符，把尸体分开。
美姨忍住恶心，照做了。
如寻将化尸水倒在黄毛尸体上，冒起来无数泡泡，而后只剩下一具完全的白骨。
“你知道怎么做。”
“知道。”
他的意思是叫美姨带上手套把尸骨捡起来拿到后边的树底下去埋掉。
“那另外一具尸体怎么办？”
“我来修复，你不管，你清洗干净之后把她用黄符包着拿到我房里去。”
美姨有点不想干。
毕竟要她挨着尸体已经触及到她的心理底线了，谁会想蛆虫爬满身上。
可如寻的话，她不敢不听。
“是，法师。”
如寻推开门出去。
美姨看着密密麻麻的蛆虫在地上到处爬行，有的还爬到她的靴子上。
她的靴子是黑色，蛆虫是白色，更为明显。
美姨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她出去找了一个小和尚要了一身旧衣服，旧衣服拿来一股汗臭味，美姨忍着穿在身上，按照如寻的指使一步步地完成。
清洗尸体的时候，她是拿到水龙头旁边接了一根塑料水管，对着尸体冲。
陈晴晴身上要掉不掉的肉块都被冲走了。
干完这些，美姨累得要死。
但还是找了长布做的黄符把尸体包好，恭恭敬敬的给如寻送去。
如寻的房间亮着灯。
整座寺建成的年限长，修整维护到今日非常不易，现代化设施就不用想了，根本没有条件。
所以和尚们衣食住行都还延续着老旧的模式。
洗澡自然也是在房间里用浴桶洗，美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还飘着檀香味。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如寻身上这么香。
他每天是拿檀香泡的澡么？
“法师，法师？”
美姨喊了两声没人答应，她撞着胆子走进去，说实话，如寻的房间也是古色古香。
木质的家具，屏风，花瓶，像是古装电视剧里的装饰。
屏风后，先被美姨看到的是丢在地上的清灰色长袍，在往上看，墙上挂着的是一个脸谱一样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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