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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法师洗澡把面具摘了下来？
为如寻办事这么多年，美姨从来没见过他的真实长相。
听他说话，倒是像个正常男人。
但谁会光听声音，不好奇他面具之下的模样呢？
美姨悄悄地放下尸体，往里边走，没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浴桶，氤氲着热气。
只是，人去哪儿了？
美姨一转头，差点点没把心脏病吓出来。
没穿衣服的如寻站在他面前。
“法师……”
美姨抬眼看，诶，他什么时候戴上面具的？
“滚。”
“是。”
美姨嘛赶紧溜了。
如寻穿好衣服走到黄符面前，淡淡的血色水渍浸透了长布。
他把黄符打开，一具只剩下半截身体的尸体出现在眼前。
骨节分明的手毫不犹豫地把尸骨抬起来，如寻将她下巴一掰开，取出了里边的夜明珠。
这颗夜明珠是在如寻师傅戴过的。
如寻把它放回了盒子里。
梳妆台画眉描红的工具被他挪到了地上，如寻坐在地上，细心的从她的脸开始，认认真真为她化妆。
他的动作熟练，仿佛练习了千百次。
好在是陈晴晴的脸没有被毁，化起来还算容易。
如寻从柜子里拿出来一盒白色的像猪油一样的东西，散发着特有的味道，非常香。
他挖起来一大块贴在陈晴晴被毁的地方，一点点地捏出形状，慢慢地修补空缺。
一夜过去，半截身体差不多修补好了。
美姨翌日一早来敲门，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后，由于是木质的门糊了窗纸，所以她大胆地将窗纸捅破。
然后看到了一个女人！
法师太厉害了！
美姨倒退了好几步，不敢相信她看到的。
原来真有这种事？
顶着疑问，美姨不敢进屋，不多时如寻出来了。
“你是不是看什么？”
以往每一次美姨背着如寻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都不会承认。
即便是当场戳穿她。
但是这一次她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法师，我看到了，她好像活了！”
“你说谁？”
一夜未眠的如寻有点头疼。
“陈晴晴。”
如寻点点头。
“她还没有完全活，昨天的灵符你拿回来了没有？”
“没有。”
如寻面具下的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难道你没有去处理现场？”
“没有。”
美姨脱口而出的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犯了大错。
“你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做的好事么？”
如寻凑近了她，用极其阴沉的声音说道。
这是美姨最害怕的。
“对不起，法师。”
她又一次和如寻道歉。
看来下个月她的药没有希望了。
“没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