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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
很稀罕吗？
都说，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可什么样的路才算是正道呢？
走上去扎脚吗？
我来到这个眼看就要覆灭的星球，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十五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别问我理想之类的东西。
我没有理想。
至少，以前没有，现在也没觉得有。
至于将来会不会有，我不知道，将来的事情谁说得上呢？
我从不妄议将来。
我与现世之间隔着一道深渊，三界与我何干也？
繁华落寞皆是云烟，神魔鬼怪无非过客。
我不想跟任何人太过太熟。
我是源子。
我讨厌选择。
我可以在黑黢黢的湖底经年潜伏，也可以在在山下的子无书院无所事事，一待就是两年。
我觉得我对所有事情都缺乏真正意义上的兴趣。
是的，没兴趣。
正道不正道的，我同样没兴趣。
……
94
我看着二爷。
没有说话。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真实的态度。
小义不干了，他捅着我的肋骨，一副急不可耐地样子。
恨不得撬开我的嘴唇，抠出一两个能表示同意的字句。
“你打伤了我两个徒弟，伤得不重，但也不轻。”
二爷慢悠悠地复盘，要不要讲后面的话，似乎他也比较犹豫。
他还是讲出来了。
“手法高明，收放自如。上台前的那个瞬移也足够漂亮，完成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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