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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们确实教不了什么。”
“不过，我建议你能留下来，帮小义完成他的求学心愿，不也是好事一桩吗？”
对嘛，不要动不动就要教别人做事。
这样很容易让人心生反感的。
你以为的正道，我还看不上呢。
好说好商量，也许这事就成了。
不过，我可不想让小义觉得是因为他的缘故才留下来的。
我不想这么快就让他欠太多人情。
毕竟，刚刚冲上台子的那一刻，他已经欠下人情了。
“好啊，正好小义做的竹筒饭和铁板烧香得离谱，我百吃不厌。那就再多尝尝呗。”
“管够。”
二爷终于喜笑颜开。
……
95
十五岁那年的冬天。
南方下起了百年不遇的雪霜。
师父师娘下山后的第三天，我跟着一只麋鹿，穿过从未进去过的密林，上了湿地后的山岭。
我看到前一天刚认识的新朋友小义，和他夸张得形容可以比肩飞机场的演武场。
然后在一个黄胡子老头的盛情邀请下，住了下来。
我知道人生可以有千百种可能，但没办法，你只能选择一个去过。
不管选择了哪个，都会成为注定无法被再次改写的那一个。
就像我十三岁时，心血来潮，钻出浮尸密布的湖面，迎头撞上一个同龄的小女孩。
她幻化成一只老虎，一路飞奔，把我丢给正好手捧着半碗热粥的师父。她自己摇身一变就成了我的师娘。
不是想象，这一切都已成为不可更改的记忆。
谁都无法再去选择另一个十三岁了。
我是源子。
我也不做不到。
只能这样了，福祸皆在其中。
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从此少年行远，青涩日减。
得到和失去，都来不及细想，一下子就到了下一个抉择时刻。
我留下来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