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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很疲倦很累，好像被抽干什么精力，沈静禾垂下眼眸，瞳孔闪着讶异，抬手越过衣领探入自己左肩上。
原本用创可贴贴上现在不见了，摸到有棱且粗糙，那块就是纹身，只要不去看它就够了。
心悸的感觉越来越重，她开始有点喘不上气，原来摸着也会难受，还没松开，许知然直接把她手给摁下来。
“你干嘛？”他冷声质问。
声音特别大引得周围同学都看了过来。
沈静禾鼻尖额头甚至脖子都冒出密密麻麻汗珠，有点微喘气几秒后缓了过来，她抹了一把冷汗，轻声道：“没什么。”
许知然询问：“是蝴蝶纹身吗？它令你心慌了？”
同学们也没看到什么八卦，又继续转过头写作业，教室安静得很过分，沈静禾耳朵嗡嗡响，压根没听到许知然的话。
她微垂背眼神呆滞看生物试卷，手还被许知然摁在桌上。
许知然直接弹她脑壳，这下子才反应过来，她满脸愕然，“咋了？要教我做试卷吗？”
“你不舒服了，还做什么试卷。”说着又抽出纸巾给她擦拭，汗水都把刘海给浸湿，别人还以为淋了一场雨。
她后背校服也透出汗水，露出黑色胸罩还有纹身，许知然轻声说：“纹身不看，不摸就没事了，这个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沈静禾觉得这么离奇的东西怎么可能一下子洗掉，只好让它存在了。
天花板上风扇力度也在加速，好一会儿沈静禾后背已经干了，她做着物理试卷，百无聊赖地转动笔，眼神忽地想起什么，又偏头问他：“你下午不是有话跟我说？”
许知然眼神漫不经心地说：“我在你桌上放了一堆物理试卷，监督你做。”
“……”
她不经意“哈”了一声，又低头找了下抽屉，物理试卷起码有十张，人都愣住了，诧异道：“所以是找我做试卷。”
许知然还冲她扬了扬下巴，表情肆意张扬，唇边溢出散漫不羁笑容，“不然呢？上次抄校规我都听你说想偷懒，不得给你安排点东西？”
“这…”沈静禾突然哑声，原本还期待些什么，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眼神充满怨气，咬着牙齿嘎嘎响，还是拿起笔干试卷。
许知然小声偷笑着。
身后宋正星又往前看，用手戳了戳沈静禾后背，她原本就怄气了，转过身咬牙切齿问道：“别烦我，不然我真打人。”
“别啊，我有不懂问你。”
沈静禾微微眯眼，看着他白色纸张上面写着大大检讨书三个字，下面全是空白，这人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他写检讨书吧？
“没空。”她语气很重。
宋正星“啧”了一声，女人你真是难搞。
一双眼睛总是瞪着他，宋正星眉目挑起，嘴型在说：“看够没？我帅过你，你不服吗？”
许知然眼底似笑非笑，兴是眼神太好，一眼就看到检讨书，戏谑充斥脸上，叫嚣道：“明天敢不敢互交检讨书，然后大声读出来。”
宋正星最喜欢挑战了，他冷笑一声：“who怕who，哥一定玩你。”
小学生就是好逗，许知然手抵在嘴边笑了起来，眸子嘲弄，转过身还拿起中华字典，查生僻字，一笔一划写在检讨书上。
而宋正星什么也没写，看着空白纸张，想到一个好点子，干脆让他读白页算了，让你拽，到时候出丑就是你许知然。
两人加起来都有几百个心眼，沈静禾也听到了，还是继续埋头干试卷。
直到第二天，在学校礼堂面对全校师生，宋正星茫然无措地看着检讨书，暗自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