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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辰这边刚一出宫,便接到密报,他目前正在侦办的一起要案的证人出现在了黔州,虽然苏墨辰心有疑虑,为何时机如此巧合,但是这起案子事关重大,据密报,这次很可能是关键证人。苏墨辰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黔州,把证人带回京城,以确保万无一失。
这一趟,苏墨辰只带谢驰随行,临行前吩咐谢飞,一定护住陈芊妤。
定远侯府,大房院中。
几个丫鬟家丁正窃窃私语。
“听说今天早上刘婆婆被二小姐吓的够呛,这老婆子总算遇上对手了。”
“是吗是吗?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刘婆婆平时搜刮了不少钱帛,每到初一这天就偷偷送出去,今天是初一,刘婆婆照例往外送钱……”小丫鬟回忆着她早上看到的一幕。
天刚刚有些亮光,主子们还在睡梦中,刘婆婆抱着一个包袱鬼鬼祟祟地往后门走,包袱看起来有些重量,刘婆婆时不时还要调整下抱着的姿势。
“哟,这不是刘婆婆嘛,怎么起得这么早呀,真是辛苦呀。”
陈芊妤靠在一根廊柱上,打着哈欠。
“啊!”刘婆婆本就做贼心虚,冷不丁被陈芊妤吓了一跳,手上的包袱跌落在地。
刘婆婆赶紧蹲身想捡起包袱,不料被陈芊妤一脚踢出去老远,里面的东西也散落出来。
“哟,刘婆婆你挺富呀,这金银珠宝,啧啧啧,哎,这不是祖母的金钗吗?还有这幅画不是二叔房里的……”
陈芊妤一边翻包袱,一边一件件展示出来,声音越来越大。
刘婆婆一脑门子的汗,她想去抓陈芊妤,可惜,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情急之下,“扑通”一声,刘婆婆给陈芊妤,跪了!
“二小姐,求您别说了,要是让老夫人和二夫人知道,老奴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求求您饶了奴才吧。”
陈芊妤把玩着金钗,慢慢走到刘婆婆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饶了你?大火那天,你可曾想过要饶了我们姐弟俩?”
刘婆婆磕头如捣蒜,“二小姐,那,那不是我的主意呀,是,是二夫人吩咐老奴做的,二夫人当家做主,谁要是不听她的,那是没有好日子过的呀。”
陈芊妤笑不达眼底,“我可以饶了你,不过,”
她蹲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你得听我的,二房的事你要事无巨细向我汇报。”
刘婆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陈芊妤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大火之后她的种种表现,都让刘婆婆觉得,她有太多手段可以对付自己了,乖乖降服才是正确的选择。
见刘婆婆抖如筛糠的样子,陈芊妤知道,她已经成功策反刘婆婆。
陈芊妤收拾好包袱,塞到刘婆婆怀里,满脸堆笑道:“刘婆婆还有要事,赶紧忙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刘婆婆放心。”
刘婆婆一脸诧异,二小姐居然不没收这些财物!但她不敢问,急忙抱着包袱出门去了。
说到这里,小丫鬟有些疑惑,“刘婆婆曾经那样欺负二小姐,为什么二小姐抓到了她的把柄却又要放过她呢?”
“因为这还不是她最惨的结局!就让她再逍遥一阵子吧。”陈芊妤带着小七突兀地出现,打断了小丫鬟们的茶话会。
丫鬟家丁们纷纷行礼,“二小姐好,七少爷好。”
讲故事的小丫鬟有些惶恐,向陈芊妤赔罪,“二小姐,奴婢不该在背后议论您的事,请二小姐责罚。”
陈芊妤摆摆手,继续磕着瓜子,“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这悠悠众口,连皇帝都堵不住,又岂是我能堵的住的。”
小丫鬟一阵欣喜,知道小姐不会责罚自己,又听得陈芊妤说,“不过,我要你们知道,在我大房的院子里,什么都可以说,但是出了这个院子,我不希望听见关于大房的任何闲话,否则的话……”
陈芊妤的样子云淡风轻,但在下人们看来,她的话极有分量,如有不遵,很有可能会被咔嚓。
下人们散去,小七问,“芊芊,你还有更残忍的办法对付刘婆婆吗?”
陈芊妤懒洋洋地丢出一个瓜子壳,“这种小人物还需要我费心对付她吗?她手脚不干净的事迟早被二房发现,如果二房真那么蠢,一直发不现,我们就好心放个风给二房。”
“等刘婆婆被赶出去,她就会发现,她在外面的那个相好的用她偷来的钱养着别的女人呢,那时候,她送出去的钱越多,她欠侯府的债就越多,她就会越痛苦,如果二房不念旧情,要去报官的话那她就更惨了。”
“我们回了侯府,二房可不会闲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七你的数据库里可搜不到他们接下来想干什么,我们就利用好刘婆婆,让她在二房给我们当好眼线。”
小七星星眼,“芊芊,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聪明呢。”
陈芊妤刮了下小七的鼻子,“学着点吧,小屁孩儿。还有,今天起,你要跟我学功夫,要做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小孩。”
“是!”小七干劲十足。
“走,咱们这就上街买些装备。”陈芊妤小手一挥,姐弟二人再次杀上汉阳街。
陈芊妤看着昂首阔步走在自己前面的,小八!颇有些不好意思,“上个街,你带小八做什么?”
小七眨巴着眼睛,“我怕小八无聊呀,它在侯府又没有熟人。”
陈芊妤:“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咱们待会儿买一只公鸡回去陪它可好?”
小七噘个嘴反对,“不要,那样小八就不止我一个熟人了。”
陈芊妤大笑,“小七,哈哈哈,没想到你占有欲还挺强,哈哈哈。”
说话间,两人身后一辆马车沿路飞奔,车夫一边赶车一边大喊,“车上有病人,请大家让让,车上有病人,请大家让让。”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陈芊妤拎着小七和小八躲到一边,马车从他们面前飞驰而过,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