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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鱼关进了卫生间的门，匆匆拨打了韩石磊的电话，小声说道：“韩队，那车没了，估计人一定是走了。”
“我早就知道了，估计他们只是在白天鹅停留了几分钟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
“我们派人潜了过去，但赶过去的时候车已经开走了。”
“问询酒店的工作人员了吗？”
“现在不可展开调查，火候不到，会打草惊蛇的。”
“那车牌号呢？应该能查到车主的具体资料吧？”
“交警那边没人值班，等明天再说吧。已经在主要街道做了布控，一旦伸头我们会盯紧的，好了，你休息吧。”韩石磊道一声晚安扣了电话。
何小鱼洗一把脸，走出了卫生间，默默坐到了沙发上，离焦赞隔开了一段距离。
焦赞突然问道：“小鱼，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何小鱼满脸疑惑地望着焦赞，摇摇头说：“没有啊，怎么了？”
“打个电话还要偷偷摸摸的，不是隐私话用得着避开我了？”焦赞问道。
何小鱼知道他是听到自己跟人通电话了，但具体内容没有听清，就若无其事地对他说：“我是跟舍友通了个电话，女人间的一点小秘密，你一个男人家，不想当着你的面说，多虑了不是？”
“也许是多虑，但我觉得我们之间该真诚相处，如果你真的有男朋友了，我也好心里有数，免得彼此尴尬。”
何小鱼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你累了？”
何小鱼抬头望望墙上的钟表，说：“时间不早了，应该休息了。”
“我还是住这儿吧，不想回去了。老爸老妈喜欢闹腾，还不知道要到啥时候呢，就算我回家睡下，他们深更半夜的又会把我惊醒。”
何小鱼一脸难色，期期艾艾着说：“只是，只是我们孤男寡女的，睡着一个房子里，怕传了出去，会被别人指点。”
焦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都说明年代了，谁还去在意这些破事，早就习以为常了，我看也就数你正经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落伍了？”何小鱼盯着他问一句。
“是美德，不是落伍。我只是说现在的人思想观念发生变化了，男男女女的事情已经被淡化了，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何小鱼不再说什么，站起来，先去房间换了睡衣，紧贴墙根躺到了床上去。焦赞起身去了卫生间，稀里哗啦洗过一阵，然后来到了卧室，窸窸窣窣上了床，僵硬地仰卧着，两眼直勾勾紧盯着天棚。
屋里很静，静得有些虚空。何小鱼紧闭双眼，极力保持内心的清静，强迫自己早一些进入梦乡。正当混混沌沌似睡非睡之时，屋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异样的声响。何小鱼心里一颤，清醒过来，这才听清是一个男人的抽泣声。
何小鱼起身坐起来，这才知道哭泣的竟然是焦赞。打开床灯，柔和的灯光泻下来。焦赞双眼紧闭，泪水潸然，整个脸上明晃晃一片。
“你怎么了？”何小鱼怯怯地问。
焦赞止住哭声，双手紧捂在脸上，一阵阵抽咽着。
“你不舒服吗？”何小鱼轻轻晃着焦赞的肩头，急切地问道。
“没，没呢。”焦赞哽咽着回答。
“究竟是怎么了？你告诉我呀。”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转身断然离去了，不再理我了。”焦赞讷讷地说道。
何小鱼这才莞尔一笑，说道：“你呀，就是个小孩子，做个梦至于哭成那个样子吗？”
焦赞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手掌不断地擦拭着脸庞，间或里哽噎一声。
何小鱼从床尾下到了地面上，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回到床边，躬身为焦赞擦着脸，动作轻柔而体贴。
擦净了脸上的泪水，又去橱柜里取出了一条新枕巾，拥着焦赞的头，把被泪水打湿的枕巾换了下来。
当何小鱼再次上床躺下，按灭电灯的时候，焦赞突然侧转过身子，一把拥住了她，身体紧紧贴了过来。
何小鱼本能地朝外挣脱着，嘴里含混地说道：“不，不能这样，你要冷静些……”
但焦赞无动于衷，越发紧紧搂着她，一张湿漉漉的脸拱过来，紧贴在了何小鱼的脸上。
何小鱼慌乱起来，但却无力挣脱，任凭焦赞丰韵的双唇亲吻着她的头发，然后又一点点挪到了她的耳根处，伸出柔软的舌尖舔舐着她娇嫩的耳垂，热烘烘的气息使何小鱼一阵阵晕眩。直到焦赞的嘴巴游过她的面颊，再慢慢压上了她的双唇，何小鱼才一激灵挣脱开了，喘息着说道：“不行，不能这样，绝对不行！”
也许是何小鱼语气过于坚决，态度过于强硬，致使焦赞激情顿消，完全瘫软了下来。
何小鱼在黑影里打量着他，歉意地说道：“焦赞哥，真的对不起，我现在不能接受你，这太突然，你要理解我，好吗？”
焦赞重重叹口气，喃喃说道：“小鱼，我是草率了些，可你不要怪我好吗？我实在是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触动我心灵的女孩，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让我如此痴情过，从来没有，真的，我对天发誓！”
“怎么会呢？你条件那么好，会有很多优秀的女孩紧跟在你屁股后面钟情于你的，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个让你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