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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足够有毅力，否则不会抱得美人归。
所以，他是不是不该就这么放弃？
或许萧长澜本就是这样冷漠的性子，平日里看他跟别人说话，跟那天晚上让九乌把他轰出来的语气并无不同。
他本就是求着去做交易的，萧长澜对他好，是他撞了大运，对他不好也没什么问题。
萧长澜并没有做错什么，反而是他苛求太多。
秦牧道：“你母亲去后，外祖家就与我们断了联系，我去过两次，被拦在门外不得见，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母亲，他们合该生气。”
“不，父亲没有错，世事难料，没有人能预知未来，否则悲剧就不会发生了。”秦斯年道，他深有感触，如果早知道，他当初肯定会陪在祖母身边，片刻不离。
“我是不是长得特别像母亲？”
“褚清歌那丫头说我跟两个哥哥都不像，定然是两个哥哥长得像父亲，而我像母亲的缘故。”
秦牧的嘴角僵硬片刻：“嗯。”
“那父亲就多看看我，就当是见到母亲了！”秦斯年道。
秦牧没有再说话，秦斯年这张脸实在太过惹眼，宫里那位怕是已经起了疑心，否则他人都出来了，还召秦斯年进宫做什么？
但这些话谁也不能说，就算起疑心，也没有证据。
秦斯年离开前，秦牧嘱咐他，以后要出门的话走正门，别半夜翻墙。
“守孝期间并非不能出门，我不让你们出去，是怕外面那些人盯着，你还好，你那两个哥哥不行。”秦牧道：“出去前跟张管家说一声，多带着几个人，别惹事。”
“是，我知道了。”秦斯年道：“父亲就放心吧，我不会惹事的！”
“过不了多久你两个哥哥就会入朝，到时候便能护着你了。”秦牧叹了口气，其实把秦斯年养成现在这么不学无术都怪他，是他纵出来的。
没办法，这张脸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一旦入朝，被人发现端倪，那会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秦斯年反复咀嚼着秦牧的话，当年要不是父亲坚持，母亲不会嫁给父亲，更不会有他们兄弟的存在，他不该轻言放弃的，他不信萧长澜是那样绝情的人。
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
九成跟在秦斯年身后：“少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怎么还在？”秦斯年瞥了九成一眼：“你是王爷的贴身护卫，他真舍得把你给我？”
“是属下自己愿意跟着三少爷的。”九成道。
秦斯年挑眉：“是吗？”
萧长澜若真的不在乎他，要跟他断了，为何不让九成回去，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九成跟着秦斯年走到桃花苑，脚步一顿：“三少爷，现在去桃花苑怕是不太合适吧？”
“我去找朋友，有什么不合适的？”秦斯年歪头：“九成，你表情不太对啊……你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九成脸色微红：“以前确实没来过。”
“摄政王在长安有三年多了吧？”秦斯年问：“真没来过？”
九成摇头：“王爷从不来这种地方，属下又怎么会私自来呢。”
“衡台十二洲没有青楼吗？”
“有，但是军情紧急，事务繁忙，没有时间去。”九成道：“就算有时间，王爷也不会去青楼，更不会沾染半分胭脂气。”
秦斯年皱眉：“你话里有话啊，什么意思，嫌弃我？”
“告诉你，人是不分高低贵贱的，青楼女子也一样，她们若是能选择出身，谁不想被家里宠着，自由自在的活着呢？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其实她们也很辛苦，你不能有偏见。”
“是，属下明白。”九成点头，他不是偏见，只是怕王爷知道三少爷来这种地方会生气。
前些日子三少爷被大将军带走，王爷表面平静，实则连着几天都没有合眼，看起来像是随时要吃人。
好不容易熬过这几天，王爷没有吃人，三少爷又要去桃花苑。
霜月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枯枝发呆，听到动静，霜月回头：“三少爷？”
“你在哭？”秦斯年走到霜月身边：“谁欺负你了？”
霜月用手帕擦去眼泪：“三少爷看错了，奴家没哭。”
“你是觉得我今天没带眼睛过来吗？”
霜月弯起嘴角：“三少爷还是那么爱说笑，奴家不过是看着外面的枯枝有些伤感，没有人欺负奴家。”
“真的？”秦斯年疑惑，霜月看向门边站着的人：“他是谁？”
“九成，我的侍卫，他可厉害了，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我让九成给你报仇。”
霜月笑了：“真没有。”
秦斯年见她如此，想了想：“跟沈大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