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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约莫过了两三秒的样子，陈妤有些顶不住了，开口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江山动了动眼皮回过神来，“哦，好了？”
陈妤：“……嗯。”
所以他刚才眼神那么温柔不是因为在看她，而是在想其他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竟然有一丝小小的失落。
不过她没有多想，帮江山上完药后迅速起身,像个小医生一样嘱托病人：“伤口记得不要碰水。”
江山“哦”了声，还算听话。
只是他的听话不过三秒，陈妤连口气都没喘完就听到他坏坏的说：“不碰水我怎么洗澡啊？”
少年语调懒洋洋的，透着些许漫不经心。
陈妤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发现一向淡漠不苟言笑的他，此时此刻嘴角居然挂着一抹痞笑，正坏坏地看着她。
本来没想歪的陈妤被江山这么一看，思想多少有点不干净了。
“我，我怎么知道你！”小姑娘别过脸，莫名有些心虚不敢看江山。
江山瞥了一眼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子。
啧，没想到小姑娘脸皮还挺薄。
这么不经撩。
一旁看着的余秀莲：“……”
这小子，真的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撩妹。
不过，这小丫头片子，她瞧着甚是喜欢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两眼一闭，全当没看见。
“走吧。”江山站起身，将手机揣进兜里，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
陈妤愣了半秒，才抬起脚步跟上。
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余秀莲的声音：“你小子还没给钱呢！”
陈妤停下脚步，看了看继续往前走的江山，又看了看叫住她们给钱的余老师，正准备拿手机去付款时，前面传来了江山那吊儿郎当的声音。
“没钱，麻烦小姨帮我给一下。”
余秀莲：“……”
陈妤：“……”
那她是给还是不给？
就在她纠结时，余秀莲冲她露出一抹微笑：“走吧。”
陈妤点点头，礼貌道：“老师，再见。”
余秀莲面色淡漠：“嗯，再见。”
走远了的江山回头才发现小姑娘没跟上，见她还在医务室门口站着，便喊道：“陈妤，你不走在那干嘛呢？”
陈妤连忙小跑跟上。
“我们去哪？”
江山见小姑娘需要快步走才能跟上自己，便不动声色地放慢了些许脚步：“篮球场。”
陈妤“哦”了声并不意外，“那个……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江山低着头看手机，语调冷漠：“说。”
陈妤：“……”
这么凶，她不想说了。
大概是没见小姑娘出声，江山疑惑地回头瞥了一眼，见她垂着头，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将手机揣进兜里，嗓音温柔：“怎么了？”
陈妤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语气闷闷的：“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凶，我又没得罪你。”
后半句，小姑娘的声音越说越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我说话很凶吗？”江山皱了皱眉，不以为然。
陈妤拼命点头，跟小鸡吃米似的：“嗯！”
“不仅说话很凶，就连人也凶，你知道学校是怎么传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