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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
知道是肯定的，只是他想听听，她来学校两天都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些什么。
于是便道：“说来听听。”
小姑娘以为他不知道，表情格外认真：“就是，我也是听说的，你要是不高兴可不能拿我出气啊。”
看她一脸怂样，江山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就小姑娘这软乎乎的样子，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她一个人能撂倒三五个大男生？
他舔了舔嘴角的笑，心情格外好：“行，我江山保证，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绝对不生气，ok？”
见他保证了，陈妤才敢说：“就是我刚来的时候，就有同学跟我说让我离你远点，说你是玉锦的小霸王，抽烟打架人见人怕，上一个跟你做同桌的人，当天下午就跑了！”
江山：“……”
“他们说你这个人霸道不讲理，一言不合就动手，之前还有人因为惹你不高兴，被你打断了腿！”
“要不是因为家里有钱，我估计都看不到你了…”
江山脸色已经逐渐阴沉了下来，就连周身的气息都下降了不少。
陈妤察觉到了，看他表情不太好，就没接着往下说，只是怂怂地补了一句：“…我也是听说的。”
对方没说话，气氛安静了几秒，她掀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正冷冰冰地盯着她。
那眼神，又懒又凶。
和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陈妤莫名有些害怕，毕竟现在是星期五，校园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如果江山真的像别人说的那么坏，欺负她怎么办？
小姑娘战术性后退了半步，在心里计算着，要是真的跟江山动起手来，她有几分胜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江山没有动，陈妤也没有，就这么僵持着。
约莫过了五六秒的样子，原本冷着脸的江山突然笑了。
笑得莫名其妙。
陈妤：“……”
她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他大概笑了有三四秒的样子，才抬起脚步靠近陈妤。
他往前一步，她后退一步，直到后面是台阶无路可退。
“你……”想干嘛？
后面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江山问：“那你现在离我这么近，就不怕我欺负你？”
少年嗓音懒洋洋的，嘴角噙着笑，吊儿郎当的像个地痞流氓。
陈妤也不知道这家伙想干嘛，警惕地盯着他，“你要是敢欺负我的话，我…我就告诉老师！”
大概是觉得没意思，少年嗤笑了一声，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陈妤，你不行啊，都多大了还来告老师这一招。”
陈妤：“……”
那一刻夕阳西下，阳光透过树荫打在他身上，就像电影里开了滤镜的男主角，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陈妤就站在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一时间竟分不清耀眼的是他还是阳光。
只知道，他脸上的笑容是真的灿烂啊。
那一声“陈妤”直接就喊到她心里去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山见陈妤似乎走神了便抬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嗓音慵懒：“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陈妤眨巴了两下眼睛回过神来。
她捂着额头，抬眸对上江山的眸子。
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是真的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