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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和萧泽，她更喜欢谁？
这个问题，祁乐乐从来没想过。
倒不是得不出答案，而是，一个是她的老板，一个是她的同事，两人对她而言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怎么比？
“都很喜欢啊。”最终，她选择了一个谁也不得罪的回答。
然而苏白听到这个回答，眼睛一下子黯淡了许多。
其实今天之前，他根本没把萧泽放在眼里。
当年救他只是顺便，主要是想摧毁猎人公会，避免更多的人知道非人的存在。
而且他觉得，换了她，她肯定也会救的。
她最喜欢救那些“不容于世”的东西了。
比如被道士追杀的他。
比如被平民推翻的夜辰。
他们都在这个世上失去了容身之处，这才被她救下来带在身边。
萧泽身为半人半血族，从一开始就没有容身之处，他的容身之处，都是靠别人给的，而不是自己去争取的。
至少苏白这么认为。
所以，给了他容身之处的苏白，从来没觉得他是什么威胁，放心地用着他，用他试探着她的身份，用他保护着她。
他只当他是件好用的道具，却没想到……
“你喜欢我什么，又喜欢他什么？”苏白追问。
他想要个答案。
想知道为什么几百年前的他不行，几百年后的他，依然无法成为她心里的第一？
“啊？”祁乐乐愣愣地看着苏白，还从来没见他这么认真过。
因为他总是一副狡黠又戏谑的样子，她总以为，他千方百计地接近她、魅惑她，都是出于恶趣味。
没想到他也会这么认真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既然他认真问了，祁乐乐便认真地想了一下：“喜欢你的漂亮，你的歌，你的才华，还有可靠——感觉有你在，我就不会受伤。”
“那萧泽呢？”
“喜欢他的帅气，他的舞，他的性格，还有陪伴——感觉有他在，我就不会寂寞。”
“……哈。”
祁乐乐故意用了一样的句式，可苏白还是听出了差异。
他吸引祁乐乐的是才华和可靠？她说他会保护他？可是，她其实并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反而是她一直在守护身边的一切。
萧泽吸引祁乐乐的是性格和陪伴？那才是真正无可替代的东西。
可明明，自己才是陪伴她最久的人。
是自己的性格太恶劣了吗？
是啊，确实很恶劣呢。
明明只是想要她安心地留在狐狸娱乐，却非要找借口说是希望她能给萧泽无偿供血。
明明只是想要睡在她身边，却非要找借口说是想靠她修炼。
为什么不能变得坦率一点？
为什么？
因为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别人无条件对他好，只会引起他的警觉，觉得对方另有所图，只有对等的交易才能让他安心。
所以，他就用这种能让自己安心的方式对待起了她。
却忽略了，人与人是不同的。
“乐乐，我……”
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不是以宠物的身份，而是以伴侣的身份，不再被你俯视，而是与你平视。
我想，成为你心里最独特、最无法替代的那一个。
不然，不是很不公平吗？
凭什么你是我心里的唯一，我在你眼里却只是一只供你消遣的宠物？
然而，想说的话太多，到了嘴边，反而一句都说不出来。
再加上，苏白很清楚，他这个时候表白，只有被拒绝和防备的下场。
他才不是冷云天那只蠢狗，早早袒露自己的心迹，然后被祁乐乐视为纠缠不休的跟踪狂。
“……我为你写了很多歌。”最终，被苏白说出口的是这句话，“我写这些歌的时候，花了很多心血，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能把它们好好地唱出来，然后我等到了你。”
祁乐乐认真地听着，心想，原来萧泽说他早就写好了一堆歌，是真的。
“你愿意唱我的歌吗？”这句话，竟然说得有些卑微了。
祁乐乐诧异地眨了下眼睛，但也没多想，觉得苏白托付曲谱的感觉，大概跟托付孩子的感觉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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