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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炔：祁乐乐到底是谁？
发这条消息的时候，龙炔做好了会被苏白用“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怼回来的准备。
同时，也做好了答案会很离谱，比如“她是女娲后人”之类影视剧早就演烂了的设定。
不过更可能的回答是“她是我的人”、“她是我未来的王后”——苏白明知道龙炔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但如果不想回答，就会用别的答案敷衍过去。
可让龙炔没想到的是，苏白回复了这样一句话：
苏白：她是我的主人，我所追随的王。
主人？
王？
龙炔花了五秒的时间判断苏白是不是在开玩笑，在第六秒确定了他是认真的。
因为第六秒，他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不，是两条。
苏白：我累了，龙炔。
苏白：你说，为何我的魅术这么厉害，却唯独魅惑不了自己喜欢的人？这难道也是什么因果么？
龙炔愣愣地看着这两条消息，想回应些什么，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半天打不出一个字。
他还从来没见苏白这么消沉过。
那个人总是带着一份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从容，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慌乱，更不会消极，总是按部就班地处理着一切，就像早有预料。
其实他未必凡事都有预料，但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用他的魅术搞定。
别说普通人，非人之中也极少有精神力强大到能抵御他魅术的存在，夜辰是例外中的例外。
可现在，从他发的话里判断，他魅惑不了祁乐乐？
龙炔本来是抱着追根究底的决心问的，现在被苏白突然消沉的话语打乱了所有的计划，反过来安慰起他。
龙炔：她还没有谈恋爱，更没有结婚，您还有机会。
苏白：真的么？
龙炔：您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一定会感激您的。
感激？
苏白自嘲一笑。
他最开始想的，可不就是让她先感激他，继而爱上他？
因为几百年前，他就是这样爱上她的。
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大错特错。
她确实感激他，但她分得清什么是感激，什么是喜欢。
甚至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她感激他，依赖他，甚至是喜欢他的。
但她不爱他。
苏白：血族夜袭剧组那天，刚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赶过去了。
看到这条消息，还在想怎么安慰苏白的龙炔，突然屏住了呼吸。
果然，苏白的下一句话：我以为，她已经有了选择，你觉得呢？
龙炔再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了。
显然，苏白亲眼看到了祁乐乐强吻萧泽的画面。
难道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
苏白：你也已经有了选择，是么？
龙炔：对不起，请原谅我，王。
苏白：你连辩解都不辩解么？
龙炔：我向您隐瞒了这件事是事实，没什么好辩解的。我依然忠于您，任您处罚，只求您绕萧泽一命。
苏白：原来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为了喜欢的人大开杀戒的疯批。
龙炔：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白：我确实是。
龙炔的呼吸一滞。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等着苏白的下一句话，然而苏白再也没有发任何消息过来。
我确实是？
苏白在办公桌上翻了个身，看着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眯起了眼。
至少在遇到她之前，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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