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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终于撕破伪装,露出潜藏已久的真面目,俞轻禾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回道:“你要说起这事,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们冉家之前合伙起来陷害我,搞什么车祸事故想拿我威逼傅叔,我只怕还嫁不进傅家!
冉静依,在控诉我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
冉静依脸色大变,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慌乱,下意识地低头望向傅禹隋。
确定他还在昏睡当中,她不觉松了口气,仰起头,硬着头皮矢口否认,“什么陷害威逼,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没做错任何事,也不需要做任何反省!”
俞轻禾就知道她会抵死不认,定定地盯着她瞧了半响,忽而冷笑了声,慢悠悠地说道:“我这人向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们冉家施加给我的痛苦和伤害,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双倍奉上!”
她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显得格外地有分量感,冉静依心口滞住,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言尽于此,俞轻禾也不欲在此多聊,对那司机使了个眼神,便转身走向了包厢大门。
途中路过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宫轶博,俞轻禾放缓脚步,淡淡地说了句“谢谢”,这才恢复步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宫轶博看着她很快消失在包厢门后,眼神闪过一抹幽邃的光芒,嘴角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和傅禹隋打从穿开裆裤那会儿就认识了,傅家上一代那点事,身为傅禹隋最好的铁哥们,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他去傅家也算勤快,基本每个月都要过去耍几回。
印象中,他记得俞轻禾垂眸站在一旁,不管傅禹隋如何冷嘲热讽奚落打击也不动怒,安静乖巧地,犹如一只任人欺负的小绵羊。
结果刚看了这么一出戏,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刻,事实上小绵羊并不温顺,发狠亮出蹄子踩人时,还是挺疼的。
这不,冉静依不就被噎得脸青白交加,眼泪都飙出来了么?
从会所回到傅家,已经过了晚上的十二点。
佣人们都已经就寝,俞轻禾不想麻烦别人,只得和司机合力,将睡得死沉的傅禹隋扶回他房间的床上,便让司机下去休息了。
被这么一通折腾,俞轻禾这会累得只剩下喘气的份,坐在床尾凳上歇息片刻,这才站起身,准备打道回自个儿的房间。
正要走向房间门口,床上的人忽然发出一声呢喃,胡言乱语地说着梦话,也不知做了什么梦。
俞轻禾这会心里置着气,本不想管他死活,不过余光见他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松松垮垮的衬衫往两边摊开,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肌肤,又有些挪不开脚了。
站在那边纠结半晌,到底还是扛不住内心深处的那点不忍,她走到床边,满脸不爽地扯了被子过来,胡乱地盖在他身上。
虽然屋里开着空调,温暖如春,可这家伙喝了这么多酒,万一着凉了,回头吃苦的还是她这个炮灰。
因为傅禹隋最喜欢拿她当出气桶,每逢他心情不爽,或者有个头疼脑热的不舒服,就爱来找她的茬。
越是难受就越爱来招惹她,好像他不高兴或者身体不舒服,都是她害的!
就一混蛋来的!
盖好被子正想抽回手,原本沉睡的男人发出一声呓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过来,正正好压在了她的手上。
俞轻禾看了看那张可恶的脸,又看看被他压在身下的手,严重怀疑这家伙其实根本没睡,就故意搁这跟自己使坏。
暗暗磨了磨牙,她也不管会不会惊醒人了,稍稍一用力,略显粗鲁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待要离开,她忽然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索性伸出了罪恶的手,狠狠地捏住男人高挺的鼻子。
直到听到他发出猪一样的呼噜声,她翘起唇角,这才收回手,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她去衣柜拿了换洗的衣服,一头扎进了浴室。
热水从喷头洒下来,她仰头洗了一会,忽然感到膝盖处一阵阵抽痛,她低头看了眼,才发现上面破了些皮,还多了几道青青紫紫的淤痕。
今晚跟那个光头壮汉争执时,她被摔在了地上,虽然地毯免去了不少疼痛,可还是不可避免让她受伤了。
洗完澡,俞轻禾披着浴衣走出来,从急救箱里取出了一盒药膏。
这是上次傅兆阳特意给她买的,价格昂贵,但药效很好。
她揭开盖子,瞧见里面还剩了不到半盒,便用尾指小心翼翼地挖了点出来,轻轻柔柔地涂在膝盖上。
等弄完这一切,她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了。
身体很累,她却没什么睡意,索性就坐在沙发上,愣愣地发起了呆。
严格说来,今天应该算是她的新婚之夜。
别人结婚,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开开心心。
而她这个新娘,别说喜了,大晚上辛苦去接喝醉的新婚丈夫不说,还撞见丈夫睡在前女友大腿上的刺激场面,甚至还和对方撕了一逼。
虽然对这段婚姻不抱任何期待,可是,她这也太凄凄惨惨切切了吧?
思绪之间,俞轻禾不觉望向茶几上的药盒,嘴角忽然扯起一丝讽刺的笑容,抬手一扬,就把这盒已经挖空的药膏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翌日清晨,俞轻禾被生物钟叫醒,起床洗漱,和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餐。
傅兆阳出差,某个酒鬼还没醒来,餐桌上就只摆了她一个人的份量。
俞轻禾也乐得清静,坐下来,开始享用丰盛的早餐。
吃到一半,楼梯口那边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某酒鬼也下楼了。
俞轻禾手上动作一顿,随即默默加快进食速度,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填饱肚子,赶紧闪人求平安。
因为过去无数次惨痛的历史经验证明,傅禹隋宿醉的第二天脾气异常暴躁,整个人就像个一点就爆的炸弹,随时都可能将周围的人炸得血肉模糊灰飞烟灭。
证据就是原本附近还有些佣人来回走动,傅炸弹一出现,佣人们就跟忽然消失了似的,找不到半点踪影。
由此可见,大家都是深受其害的可怜人。
俞轻禾一口气喝光剩下的半杯牛奶,抽了纸巾胡乱地擦了擦嘴角,拉开椅子正要逃离这危险之地,冷不防就听到男人开口,嗓音低冷,透着浓重的不耐,命令道:“着急忙慌地你逃什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