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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轻禾最讨厌他这副盛气凌人的态度,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傅少爷,您该不会吃个早餐还要人陪吧?”
头疼加宿醉症状混合发作中,傅禹隋这会正心烦气躁得紧,目光沉沉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又冷了几分,“怎么,让你陪我吃个早餐,还委屈了你不成?”
“我不委屈。”俞轻禾顿了一下,语调平平道:“但你不是总嫌我这张脸让你作呕么?为了不影响你的食欲,我还是不在这碍你的眼了。”
她的话虽然透着嘲讽的意味,但傅禹隋却不知怎的,心里莫名地舒服了些许,盯着她瞧了半晌,闲闲地抛来一句,“你难得这么懂事,我允许你坐下来陪我。”
谁要你允许了!
俞轻禾在心里暗骂了几句,借用他以前埋汰自己的话,面无表情道:“算了吧,我长得这么寒碜,比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还慎人,实在不配跟貌若潘安的你同坐一桌,不如就让我趁早滚了,也省得在这污染你的空气!”
傅禹隋轻哼了声,故意拖长了语调,懒洋洋地甩下威胁:“俞轻禾,只要你敢走,我就敢砸了你工作台上那些的泥人,你只管试试看。”
俞轻禾嘴角狠狠一抽,僵在那半晌,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重新坐了下来。
傅禹隋脸色好看了些许,连带着语气也没那么沉冷了,边喝着杯牛奶,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刚给轶博打了电话,听他说,昨晚是你接我回家的?”
“是!”俞轻禾很爽快地承认了,并同时提出了抗议,“傅少爷,以后再有这种苦差,能麻烦你那群兄弟别喊我这个弱女子吗?!就算有司机陪,我也是会害怕的!”
傅禹隋沉默下来,半晌才道:“会所鱼龙混杂,以后他们要是再喊你,你大可不用理会,就说是我交代的。”
俞轻禾闻言一怔,略感意外地望向他。
被欺压了这么久,她还以为他会趁机提出要求,让她发扬光大保证以后继续随叫随到,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痛快地应了下来。
虽然觉得疑惑,不过她也多想什么,回应地点了点头,闭上嘴不吭声了。
餐厅陷入微妙的安静,两人俱是无言,空气中,只偶尔响起瓷器碰撞的响声,
俞轻禾已经吃饱了,可碍于面前大爷的恐吓,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等他填饱肚子。
好不容易见他碗里的粥见了底,俞轻禾不觉坐直了身子,满怀期待的等着解脱的那一刻到来。
结果她还是太天真了,傅禹隋喝完了粥,紧跟着又让佣人送上一份水果沙拉,执起勺子,慢条斯理地捡着他爱的圣女果吃了起来。
……行吧,俞轻禾只好继续按下脾气,隐忍地继续等下去。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傅禹隋总算推开吃了大半的水果沙拉碗,抽了纸巾擦净嘴角,在俞轻禾望眼欲穿的盯视中起身走向楼梯口。
俞轻禾也要赶着上楼回房工作,迫不得已,只能跟了上去。
她刻意拉远了距离,维持在离傅禹隋一米的后边,敢急不敢催地紧紧跟着。
她今天工作安排还挺多,上周提交的建模,甲方提了好几处修改意见,新品发布限定日迫在眉睫,她得赶紧调整好将修正版的发过去。
除此之外,她还接了个新活,和一个问世的女装品牌合作,设计出五套国风系列女装,过几天就要交稿了,这个也得抓紧时间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连前面的人什么时候停了也没注意到,等反应过来时,鼻子已经狠狠地撞到一堵坚硬的肉墙,疼得她差点没掉金豆豆。
捂住被撞疼的地方,她往后退了两步,泪眼汪汪地瞪着前边的肉墙,忍不住抱怨道:“走得好好的,你干嘛忽然停下来呀?”
傅禹隋扬了扬眉,似笑非笑道:“你自己走路不看路,倒还怪起我来了?我还没说你撞疼了我的后背!”
俞轻禾张口就欲驳回去,可话到了嘴边,又觉与其在这浪费时间打嘴炮,不如快点回房干正经事去!
打定主意,她也不理傅禹隋了,敛眉低下头,就想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傅禹隋目光略冷,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胳膊,沉声道:“站住,谁许你走了?”
俞轻禾用力挣了挣,没挣开,只得忍气吞声地解释道:“你放开我,我还赶着回房干活。”
傅禹隋冷嗤了一声,语气很有些不以为然,“又去捏你那些泥人?俞轻禾,以前你贪玩也就算了,但你如今怎么说也是个有妇之夫,是不是该长大,做点为人妻子的事?”
顿了一顿,他补充道:“比如说,去打扫打扫我的房间,给我掉了扣子的衬衫缝缝补补,或者给我房间里的植物浇浇水什么的。”
打扫房间?
缝缝补补??
给植物浇水???
俞轻禾简直要被气笑了,直截了当道:“我就是爱捏泥人,你管得着么?要打扫浇水缝衣服,你找别人给你干去!我是跟你领了证,但又不是你的女佣!”
她越是反抗,傅禹隋就越爱跟她较劲,稍稍用力一扯,就将她拖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捏住她白净柔嫩的下巴,略略抬起,强迫她和自己的四目相对。
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俞轻禾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外出服,并没有换下。
她屏住呼吸,一脸嫌恶地抗议道:“傅禹隋,你身上味道好重,臭死个人了,就不能洗个澡再下来吃早餐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傅禹隋也注意到了,脸上迅速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又很快恢复了常态,故意恶劣地笑道:“臭吗?熏到你就对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目的!”
俞轻禾暗骂了一句你可真无聊,继续屏住呼吸,嗡声嗡气道:“要真是这样,那我只能恭喜你恶作剧成功了,你确实熏到了我,我现在真的很想吐!”
傅禹隋轻哼了一声,到底松开了她的手,不屑道:“嫌弃什么?以前你在乡下,更臭的味道没少闻吧?不过是来了我们傅家住了几年,还真当自己是身娇肉贵的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