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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老族母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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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疲累瘫软的蚩尤将鹿丘姑娘送出门,懒懒的喊了萦荠一声,“快腿比骥,你去把那两人押过来,我要跟他们交底!”

门外没有动静。他又独自思忖起昨晚办完那事之后的一场好梦,他梦见自己跟陆吾商议的条件,陆吾都满口答应了,陆吾回去以后,跟轩辕一说,轩辕在大兵压境的情势下,只好乖乖地离开中原一带,回他原来的西北边地去……

蚩尤喜滋滋地回想着昨夜的好梦。不一会荸荠来了,“爷,你找我?”荸荠问。

蚩尤一看只有荸荠一个人,忙问,“让你押的那两个人呢?”荸荠一听,眼睛瞪得老大,说,“那两人昨天晚上就不见了,夜里风伯二爷不是向你报说了?你忘了?还不见,不见的……”蚩尤听罢,立即火冒三丈,想想昨天晚上风伯报说的话,只说是“不见两人了”,谁知道是“两人不见了”?这事弄的,让蚩尤觉得这里面有鬼。他要追查是哪一个贼大胆把他们放了?

蚩尤让兵士们在场地上架木点火,又弄来一堆扁圆石头放进火里烧。他要对放走陆吾和鹿犄子的人用刑,而刑具就是这灼热滚烫的烧石。这在当时要算是酷刑了。兵士们将草棚和草屋里的几十口子俘人驱赶到场地上,开始追究那个放人的人。

“说,是谁把人放走的?”蚩尤眼里冒着火。众人不说话,眼睛盯着蚩尤,心里恐惧。

“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其实说与不说都不会客气。说了对放人的人不客气,不说对大伙都不客气。不是吗?蚩尤向场地边上那个抱孩子的女人看了一眼,说,“没人说话?好,从那边抱孩子的女人开始,用烧石烫!”

兵士从火堆里夹出一块烧石,向那个抱孩子的女人走去。女人连忙搂紧孩子向人堆里挤了挤,孩子恐惧地大哭起来。

“说,是谁放走的!”烧石停在孩子跟前。

“我不知道。真的,我没看见。”女人哆嗦着。

“烫烫她的孩子。”蚩尤命令道。

烧石首先在孩子的屁股上烫了一下,屁股上有一块青斑,那是北方和中原部落所有幼儿都有的胎记。炽烈红艳的烧石下面立即发出“吱吱”的声响,腾起团白烟,随之有一股焦糊味儿在场地上弥漫,孩子屁股上的青斑不见了。孩子“哇哇”地嚎叫着,躲藏着。女人立即避过脸去,将孩子藏进怀里,孩子不哭了。放开一看,孩子憋气已经憋过去了……

“不说,哼哼,接着往下烫!”蚩尤又命令。

五六块烧石轮流在火堆里烧烤加热。兵士又夹起一块烧石向女人走去。女人哭叫着自己的孩子,呼天喊地,疯了一样。

“畜生!是我放的,要杀就杀我,别拿孩子撒气!”老族母从人堆里走出来。众人看见她一步步走到场地中间,都惊愣了。

“你早就该站出来,嘿嘿!”蚩尤狞笑着,命令兵士,“把她捆在谤木上!”

“野种,牲口,你对你娘你族母也这样吗?”老族母咒骂着,挣扎着,被扒光了,一条皮绳把她拦腰捆在木柱上。一切隐蔽的和不曾隐蔽的部位,都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手还不曾被捆绑,手是自由的。她用手去捂自己,别的地方已经无暇顾及了。

“上烧石!”蚩尤一阵狰狞的狂笑之后说。

两三个兵士轮流将五六块烧石放进火堆里烧烤,放进去,夹出来,然后在老族母的肚皮上,手臂上,腰上,背上,上上下下地烫灼,烟气随着“吱吱”的声响在老族母的皮肉上面升腾,焦糊味飘散在场地上。老族母没有哭,没有叫,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眨。那些场上的族人们和邻墟人却掉泪了。他们在呜咽,在隐泣,有的闭上眼睛,有的把头避过去,哭泣声越来越大了。谁心里不难受呢?

“哭什么!都住声!”老族母痛苦而吃力地看了众人一眼,“别让野种们笑咱们。”

“点油灯!”蚩尤像魔鬼一般吼叫道。兵士们立即领悟到,所谓“点油灯”就是用烧石或者火棍去烧烤女人的乳,乳里有油脂,所以叫“油灯”。兵士从火堆里扯出一根火棍,向老族母因耗尽油脂而干瘪的乳伸去,另一个兵士则夹起一块灼热的烧石伸向另一个乳。那火棍,那烧石,如同刚出海面的太阳,如同坩锅里正在熔化的铜石,红艳艳,白灼灼,黄橙橙,亮闪闪,刚一接触老族母,立即出现一股白烟,一股焦糊气味,一阵“吱吱”的响声。老族母的油脂不多,大约因漫长的岁月和长期的劳累而消耗殆尽了。她疼痛难忍,头脸冒汗,汗珠子和着熔化的皮肉一起“吧嗒,吧嗒”地滴落在肚皮上,然后又滚落在地上。老族母几次用手去捂,去推拒烧石,结果不仅乳烧成两个陷坑,连手指也烧得不成样子。

“让你放人,哼!”蚩尤眼睛盯着老族母,暴怒而发狠地说,“看你还放不放了!”

“就放!就放!”老族母眼里喷着怒火,双手又挪到下部。她知道蚩尤的贼眼正滴溜溜地盯着这里。她骂了一句,“鳖孙羔子!“

“烫她手捂的地方,看她嘴硬!”蚩尤丧心病狂了。他狞笑着,“看是她的嘴硬还是烧石硬!”

“不得好死的东西,过不多久,轩辕就要来扒你的皮,砍你的头,让你身子找不着头,头找不着身子。”老族母用最恶毒的咒语骂蚩尤。

“还不快动手,愣着干什么!”蚩尤瞪了兵士们一眼。兵士们立即将烧石伸向老族母。

又是一团焦灼的烟气、糊味和“吱吱”声。老族母实在受不住了。刹那间,全身的水份都变成了汗,从尚且完好和不再完好的皮肤中渗透出来。她的膀胱失禁了,尿喷出来,遇到烧石,立即变成滚沸的水泡和蒸腾的水汽,在阴户周围弥漫,沸腾。尿水也溅得兵士们一头一脸,一手一身……

“把烧石给她塞进去!”蚩尤疯狂地吼叫。

烧石又从火堆里夹出来。蚩尤亲自架起老族母的一条腿,兵士立即将烧石塞进。老族母的身体收缩了一下,然后痛苦地向旁边倒下去。她昏厥了……

野蛮,凶残,歹毒,冷酷,心狠手辣,暴烈疯狂,丧心病狂……人变成了野兽,甚至比野兽更加凶残!这个人就是蚩尤。蚩尤就是这样一个人模人样的野兽!

老族母死了!被野兽蹂躏死了。

老族母的尸体被架到墟沟旁边。嗅觉灵敏的苍蝇立即从四面八方各个角落飞来,“嗡”地聚拢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老族母的儿孙们从场地上赶来,用牛尾,用树条,轻轻地抽打着苍蝇,驱散着狂吠的野狗。蚩尤不在,兵士们也不过分干涉,任他们悲泣、啼哭、嚎叫。兵士们心里想,谁没有爷娘?没有爷行,没有娘不行,人家老族母死了,要哭就让他们哭好了,管那么多干啥?

族人们将草屋旁边的地窖揭开。地窖原是村墟贮放冬菜的,现在他们将里面的残菜烂叶清理干净,改作老族母的墓穴。他们把老族母安放在地窖里,盖上干草,席子,壅上土。地窖上面立即呈现出一个坟堆,他们又将老族母平日吃饭的大碗找来,扣在坟头上。

俘人中有一个半老不老的男子,他带领族人们默祷老族母生前的遗愿,“轩辕大长,你赶快派兵杀死蚩尤吧!”他们一律闭目默祷,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