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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就我们两个人可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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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吐露心意,见她许久未做应答,再接再厉道:

“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也不喜欢那样;我以后只会有你一个人的,等成婚后,我带你游历江南,塞外骑马,关外大漠赏月好不好”。

凑到她耳边,轻轻呵气着说,“不要孩子,就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可好”?

顾卿晚再也绷不住,脸上涨红不断,烫的厉害;想再赏他两个大耳光,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伸出的手被他握住,主动将脸贴上去,“你打吧,只要你高兴就好;若是母亲明日问起,我便说是你打的,要是她赖着上府里让你对我负责,那我就不走了”。

听着厮满嘴无赖的话,恼怒的推开他脑袋,挣扎的起来背身而坐,任由他胡乱攀扯。

她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经不得他半句话的挑弄,一切都在他面前失了往日的方寸。

容昭求得无门,感觉生平第一次万分气馁,挫败感齐涌,更多的是被她漠视的伤痛。

她坚决不答应,是不是真的心里还没自己,还未动半分爱恋之心?

坚持许久,他垂头起身,脚下如灌了铅般沉重;一点一点艰难迈步。

顾卿晚生气一次又一次被他由着性子挑逗,手下不经意摸到盒子,发泄地摔在他脚边。

‘嘭’,木盒与地板相撞,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容昭落寞的背影停顿下来,弯腰将那方揭心准备好的楠木锦盒捡起,小心的放在桌上,“若是不喜,就丢了罢”。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去说些什么,好似任何诚心实意的话到了她面前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与她之间也像隔着层云纱。

说是靠近却隔着万水千山,说是不远也被烟雾隔绝。

看来;她还未对自己敞开心扉,是自己忽视她的想法了,只知道横冲直撞的靠近。

要说往前二十多年,除却父母之事,他可谓是顺风顺水,一路平坦;如今生平第一次在她身上受到挫折,可谓是忧愁难解,愁苦入心扉。

这事是勉强她不得,只盼着来日能打动佳人芳心。

天色已晚不好再多待,他侧过头,垂下的碎发挡住视线,“你早些休息,我改日再来”。

说罢,从房门出去轻轻带上,消失在她目光所及处。

蜡烛彻底熄灭,留下一室朦胧的月光,懒懒散散的轻洒在地面上。

精致的锦盒在桌上放着,她犹豫许久,披着头发赤足踩在微凉的地上,一步一步走过去。

那锦盒似还带着他怀里的温度,格外的烫人。

素手芊指打开,是枚红色玉线坠着的镂空白玉雪莲环佩;还不及手心大小,精致玲珑,在黑暗下借着光亮泛着光泽。

被容昭搅的她一晚辗转难眠,恨恨的扎到被窝里,阻隔外界的扰乱。

盘算着回头找些个武功高强的护院,也好守着院子,岂能让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真是将自己这里来的比客栈还要潇洒几分。

若是下次再敢来定要打的他趴下,屁滚尿流的滚出去。

脑子里越想越乱,脸上再度灼热起来;暗恨这厮真真是个流氓,大半夜不睡觉,净干些调戏良家女子的勾当。

被子下闷的喘不过气,一把拉开锦被,发红的脸颊上如枝头上的果子,俏生生的瞪着眼睛;左右翻身到鸡叫时分才熬不过去,堪堪入睡。

结果就是她第一次赖床睡了懒觉,到了晌午才挂着眼下的一圈黑醒来,精神不振的坐在床上缓神。

“小姐,你可是醒了,奴婢都进来看了好几次,见您睡的香也没敢叫醒您”。

枝意提进来新续上的热茶,顺手倒了一杯给她;心里很是稀罕,自家小姐这几年倒是第一次睡到晌午。

不由得多看了主子几眼,眼眶下隐隐发青,小脸上三分萎靡;接过来的茶杯在手中握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看着是塞了满肚子的心事一样。

枝意接过茶杯,寻摸着道:“少爷今日休沐,一早就被纪少爷叫出去了;小姐可是要将他叫回来陪着您去看铺子?”

顾卿晚感觉身上被人抽走了精气神般,浑身没得精神,“不用了,我再睡一会儿,改日再去寻地方也是使得的”。

顾不上枝意,趁着瞌睡又倒头大睡;难得不再想那些糟心的事,连饭都顾不上吃,昏昏沉沉睡去。

顾亦安被纪元拉走,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他马车;纪元果绿的大衫配着长命锁,愈发显得少年玩世不恭。

嘴角上翘,“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你整日里读书人都看着呆了,本小爷大发慈悲,好让你长长见识”。

顾亦安对他口中的地方是没有一点兴趣,拉着张脸,抱着胳膊离他远远的;这人整日不求上进,还见不得自己用功。

心下不愉,索性将情绪都展露在脸上。

纪元金锁晃动,抓着顾亦安身后的车窗框子,借力凑过来,“听说今日醉风阁里击鼓传花,以诗词会友;胜者有机会题词一首,可框表挂在阁墙之上”。

醉风阁,是才子雅士聚集之地;本是个卖画买书之地,借着前几届一个落魄的书生在此做工,秋闱一鸣惊人成了状元,这才声名鹊起。

彼时来往奉承瞻望之人慢慢汇集于此,老板趁机将此地改造成了文人交友小聚之地,生意倒是比以前蒸蒸日上。

他这么说又关自己何事,顾亦安心里嘀咕。

这纪元大咧咧的在他旁边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道:“据说今日有个公子出了彩头,花传谁家,谁便可将——吴宣子的诗集收入囊中。”

他拉长着声音,故意说给旁边的人听。

果不其然,听闻他这般说,顾亦安果然松动了身子;稍侧了身子,硬着嘴应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纪元狡黠一笑,自己是把他的脾气摸得透彻,就不怕他不上钩。

马车晃悠悠的行驶到城南,在一处勾栏瓦舍前停下;纪元率先跳下了马车,只等着顾亦安下来。

眼前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不时有人穿梭其中,凑着热闹。

顾亦安站在车辕上,握紧了拳头,咬牙道:“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