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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小朱收到贾柯布的短信，看了一眼地址，急急忙忙回了“收到”。贾先生只让师傅一个人去是怕“泄密”？那他为什么还把地址发给我？小朱不愿多想，心里盘算着卖掉一盏200个w的灯，会有多少提成。后一想这提成小梅也有份，这样看来好像也没多少。如果碧湖天地每个住户都来买一盏灯该有多好？他心想。然后就想起了带贾柯布来看灯的胖子：这家伙看上去挺活络的，如果能和他的关系再近一点……
小朱想着，他给胖子打了个电话。
“小陆吗？”
“你是？”胖子一下子没听出来。
“是我，灯具公司的小朱。”
“小朱？朱经理。”胖子说。
“是，是我。是这样的小陆……最近又卖了几套豪宅啊？”
“瞧您说的，哪能天天卖出去豪宅啊，不是人人都像贾先生这样……对了，贾先生的灯，怎么样了？”
“小陆，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和你说我们公司的师傅有空，可以和贾先生当面沟通。”
“哦？这样实在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以后你的客户再要买灯，帮衬帮衬小朱。”
“朱经理，瞧您说的……对了，既然你提起，我顺便问一下您，小梅最近怎么样？”
“小梅？小梅很好啊！”
“那就好，那就好。”胖子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行，行，你忙。”
挂了电话，朱经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道这个胖子对小梅有意思？他向自己打听说明他俩没有联系。这么一想，朱经理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以后如果有生意，他肯定介绍给小梅。
只觉得今天办公室里的灯光晃眼，于是起身把办公室里的灯全关了，一个人在黑暗中坐着。
“朱经理已经回去了吧？”一个营业员问。
“门关着，灯也关了，应该是回去了。”另一个说。
这下，有几个人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喂，喂，你们说上次那个来买灯的，后来买了没有？”
“没有吧，人家要求可多了，哪有随随便便就买了啊。不过看他那个阵势，我还真以为他当场就要刷卡呢。”
“就是就是，谁知道最后竟然说要见一见制灯的师傅……他看中的那盏灯，又不是定制的。”
“别说定制不定制，他钱肯出到那个份上，给他私人定制也无妨。”
“我估计啊，他见完师傅之后，说不定找个理由就不要了。”
“那他见师傅干什么？哦！难道真的像你们说的竞争对手派过来的？”一个营业员惊呼。
“不对！我知道了，他是猎头！”另一个“纠正”她。
“猎头是什么？”
“对啊，猎头是什么？”
“就是挖人的！把我们的师傅介绍到其他公司去工作。”
“被你这么一说，别说还真有点道理，他来我们公司见识了最华丽最复杂的灯，然后提出见一见制作灯的师傅……等他们双方聊好了，师傅就被他介绍到其他公司去工作了，他呢，提成也赚好了。”
“这么可恶？”
“这么可恶！”
“偏偏我们还给那俩人服务了那么久！”
“就是就是，太坏了。”
“你说经理知道吗？”
“经理？经理肯定不知道！”
……
营业员的话被朱经理一一听了进去。贾先生是猎头？他好像介绍过自己做什么工作，这会儿朱经理想不起来。不过明天师傅和贾先生的会面，他倒是隐隐担忧起来。
他向公司转达了贾先生的要求，提出了自己的顾虑，没想到师傅全然不在意。
师傅原话说：“看来这客人能看懂我的设计，说什么我也要见一见他。”
除了贾柯布，同样激动的就是师傅了。
第二天晚上，朱经理打车陪师傅来到了碧湖天地。
“行了，小朱，你早点回去吧，不用在外面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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