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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真的不要我和你一起上去？”
“客户说不要，你就别去了。”
“行，行，那您快点上去吧。”
师傅从大门一路走到12栋的时候，心里一直盘算着见面之后怎么向客户介绍自己设计的理念，不知道他感兴趣的是哪一部分的内容，也不知道他家里陈设如何，如果和他家里装修风格不搭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换一盏灯……
这么一想，就到贾柯布家门口了。因为是一梯一户，电梯出来就是。
贾柯布早早坐在家里等着。听到门铃声，马上起身开门。虽然知道是灯具公司的师傅，但见来人有些眼熟，贾柯布还是愣了一下。
“请进，请进。”贾柯布招呼着。
“贾先生，你好你好！”师傅一边进门，一边四下看看，目光被墙上的古琴吸引。
“坐，请坐。”贾柯布招呼师傅在沙发上坐下。
师傅不急不慢地走过来，站在客厅正中央，“准备在这个地方装一盏灯？”
贾柯布“嗯”了一下。
“就是您看中的那盏水晶吊灯？”
贾柯布点点头。
师傅这才朝沙发走去，在贾柯布身边坐下。
“你看这个。”贾柯布把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盒子递给师傅。
师傅打开一看，1、2、3、4、5、6、7……他一愣，贾柯布点点头。只见7颗水晶球在盒子里。
“这水晶球很是特别。”片刻，师傅开口说话了。
贾柯布点点头，“我想把他镶在水晶吊灯上，替换掉几颗就行。”
“也不是不可以。”师傅又仔细端详了那几颗水晶，“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欧洲的什么地方……”
“你认识？”贾柯布问。
“不，我只是见过。你看这几颗都是水胆水晶，虽然不是十分昂贵的珠宝，但是里面的包裹的东西有讲究，而且像你这么大、包裹体这么完整的，我也只见过一次，是个稀罕物件。”
“你在哪里见到的，你还记得吗？”
“森林里的一幢房子里……那些人不让你看，就把你带过去了……在一间办公室里，我记得……后来我在那里住了几个月，他们也不让我走，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偷偷跑出来的，发现外面是一片森林，没办法，又乖乖回去了……不想后来，他们同意我离开了。当然也是不让你看，然后开车开很久，把你放到一个地方……”
“你有没有见到过让你干活的那个人？”
“我一个匠人，哪里见过什么老板？只是有人给钱让我干活罢了。”
“哦。”
贾柯布第一次看到灯具公司给他的a4纸上打印的水晶灯时，就联想到在奚开明那里看到的那盏，外观设计很像。贾柯布觉得设计这盏灯的人和设计那盏灯的人存在某种联系，至少是见过那盏灯的，果不其然。
他想找到和奚开明有联系的人，比如他的儿子。
他和师傅又沟通了一下，两人心知肚明，点到为止。最后师傅说：“时候不早了，那我先告辞了。贾先生的要求我也已经知道了。不过我目前手头工作非常多，会尽快抽时间出来的。”
“好，谢谢。”贾柯布连连道谢，要送师傅出去。
“不用，不用，贾先生留步。”
师傅走出碧湖天地的大门后，他看到小朱还在等他。
“你怎么没回去？”
“贾先生找你是……”
“小朱，客户要求保密。”
“客户？你不跳槽啦？”
“跳槽？我干嘛跳槽啊？”
“不跳槽就好，不跳槽就好！师傅，你难得回国一趟，走，走，我请你吃夜宵去。”
“小朱你早点回去吧，我明天一早的飞机，我也要早点回去休息了。”
“好，好，我送你。”
小朱拦了辆出租车，先送师傅回到下榻的酒店。
路上师傅一直回忆在欧洲的那段经历：看来那个人也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